笑出聲。
“可得了吧,就他這張嘴,別說什麼才女佳人了,能受地住地莫不是什麼神人不成?”
須臾,隨著桌底咚地一聲巨響,覺爾察面色肉眼可見地僵直了一瞬。罪魁禍首張若霖慢斯條理地理了理衣襬:
“我這人可不止嘴上厲害,腿上功夫也很是不錯,怎麼安隆兄可要嘗試一番。”
明明武力值倍數碾壓對方,這一刻,覺爾察依舊莫名慫了下來。席上,驀地傳來幾聲悶笑聲。
雨後初晴,空氣中尚還存著幾分草木泥土的清氣。御花園內,胤礽同張若霖並行在西角處地一處小徑之內。將將初秋,遍地的瓊紫色薔薇花開的很是絢麗。
待酒氣去了幾分,張若霖方才開口道:“倫布素來自衿,若非出了什麼事,今日斷不會這般情緒外露。”
胤礽贊同點頭:“前兩日富察侍衛曾同孤說起過,郭羅瑪法這幾日身子眼見愈發不好了起來,哪怕有孤早前送去的方子,這會兒也不過熬
日子罷了………”
說這話時,胤礽面上不由帶了幾分悵色。誠然他對這位沒見過幾面的外祖感情並不算多深。對方的頭腦處事也非是在胤礽欣賞那一列。然這些年來,對方卻也在自己的暗示下兢兢業業約束被索額圖不斷養大胃口的赫舍里氏。還是自小撫育倫布長大的親祖父……
“抱歉殿下,是若霖逾矩了……”
“無妨……”胤礽淡淡地擺了擺手:“早前見富察侍衛執意要將婚期提前,孤便已經猜到了大概。”
“怪不得………”想到前幾日見到的那位富察大人,張若霖單手覆後,旋即輕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殿下早前陰差陽錯,倒是促成了一樁好姻緣。”
事關赫舍裡府當家之人,又是當今太子的嫡親外祖,赫舍裡府訊息自是捂得嚴實。富察侍衛雖出身名門,卻也是個父母長輩俱無的孤落之人,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想來除去赫舍裡府中那位特立獨行的姑奶奶,再無旁人了。
張若霖素來□□,甚至無需胤礽多言,只看對方選秀之際還要冒著大不違拜訪毓慶宮,還有後來幾乎震驚滿八旗的賜婚,心下便已然明白了八分。
對對方的敏銳,胤礽心下並不意外,這會兒更
沒什麼家醜外揚的想法:“自打賜婚後,姨母在家中日子便算不得好過,富察侍衛的確是個有心之人。”
“這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兩人說話間,卻聽一旁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聲,張若霖下意識擋在了胤礽身前。因著想說些體己話,胤礽這會兒身旁並未帶人,又是在這般冷僻之地,饒是明知自家殿下武力如何,張若霖仍下意識緊張了下來。
與之相反,一旁的胤礽卻是連眉頭都未曾動上一下,只微微側首,對著假山後某一角輕笑著道:“出來吧,夏日剛過,這會兒正是蟲蟻最多的時候,若是不慎被咬傷,可是要疼上許久地。”
這語氣,張若霖微訝了片刻,卻見假山後,一個半人來高,鵝蛋臉,穿著一身雅青色琵琶襟馬褂,頭戴鵝黃色瓜皮小帽的小男孩兒略帶瑟縮著走了出來。見到胤礽地那一刻,小孩兒先是圓目微怔,反應過來忙起身見禮道:
“胤禩請太子殿下安!”
原來是八阿哥啊!打量了一番對方略顯狼狽的衣著,張若霖劍眉微挑,旋即規規矩矩地後退了半步,不再多言一句。
胤礽好笑地睨了對方一眼,方才微低下身子,假裝沒看到對方沾染著草木泥巴的衣角,溫聲道:“八弟這會兒怎麼在這裡,身邊伺候的人呢?”
“臣弟……臣弟是……是……”許是因著過於狼狽不堪之故,胤禩面上很快沾染了些許薄紅,說話也不利索了起來,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