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一件事。
而如果要瞞住他,就似乎更不可能,那看起來是個經常和白玉薔接觸的心腹。
這就讓蘇令瑜更加確準了自己的推測。如果這時候回去,有田管事在場詢問、佐證,想必事情會變得簡單。
但她們眼下顯然沒有這個閒工夫。
白玉薔再開口時,語調放得很穩、很緩,幾乎把情緒遮蓋得一乾二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即便我們幾個有相通之處,但有些事,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你又要如何解釋我身上沒有半分武功?”
“你並不是不會武功。”蘇令瑜用一種看什麼可憐東西的眼神看著她,如此暗夜,蘇令瑜不確定白玉薔是否能分辨得出,但至少蘇令瑜察覺到了她身上溢位來的某種茫然。
“什麼意思?”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蘇令瑜笑了起來,“你剛才拽著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你的指掌筋骨很硬,顯然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一雙手,你仔細看一看自己的雙手,一定有繭子。”
白玉薔確實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片刻過後,仍然語氣很淡地回答道:“很多人的手上都會有繭子。”
“你能說得上來這些繭子都是怎麼來的嗎?”蘇令瑜勾唇笑了笑,“繭子這種東西日積月累地長著,或許會容易忽視,但畢竟是自己的手,你總能說得出來每一塊繭都是怎麼來的吧。怎麼,難道你讀書寫字,端碗吃飯,就磨得出一手的繭嗎?”
白玉薔這次沒回答她。
不過蘇令瑜也完全沒想等她回答,很快便自己接上了話頭,繼續詢問道:“你再仔細想想,從我們下榻的院子到這裡為止,我們走了多少山路?我倒沒在同你自誇,只是我這人確實生來耐力好些,雖然身上帶著傷,但真要翻山越嶺起來,沒幾個人能讓我落在後頭。你如果是個半分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即便體魄強健,到了現在也至少該跟我一樣有幾分倦怠之色,可你半點也沒有。”
蘇令瑜迫近一步,站到白玉薔身前,這實際是非常危險的一個距離。
但她面無懼色。
“這都是你所謂的另外一個白玉薔,留在你身上的武人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