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香’啊!”
顧子謙微微一笑,立時便趁人不備,假作提鞋之狀,隨意地往街道的中心扔出了一把金珠和銀鋌,用手指點著,揚聲大叫道:“咿,那是誰家的金銀,掉了滿地?!”待眾人紛紛圍攏過去,查探究竟後,自己則略一轉身,踅進了小巷之內,跟在他的身後,藹聲召喚道:“這位老哥請留步,在下有禮了。”
“大爺您客氣了,小人李壇,萬不敢當——”
此人聞聲止步,作揖賠笑道:“請問大爺,有何吩咐?”一面說著,一面才又看清對方的身邊,並無任何的奴僕相隨,臉上就流露出了少許的詫異之色來。
“噢~,原來是壇老哥呀,失敬、失敬了,呵呵呵——”
顧子謙“呵呵”一笑,拱手解釋道:“在下小姓顧,乃是住在‘赤真院’內的一名門客,剛剛陪著我家主公,外出赴宴歸來,不料才一分神,就被拉在了後面,找不到歸途了。不知老哥能否幫在下,指引一番呢?”說著,就將五百文錢的飛錢通票,輕輕地遞到了他的面前。
“哦,這樣兒啊——我說呢,近來府內嚴令吩咐,凡是外客行走,都必得有本府的奴僕陪侍在側呢......”
那李壇兩眼放光地,眉花眼笑道:“能為大爺引路,乃是小人的榮幸,怎麼就好意思,收下您的賞錢呢......”話是這樣說法兒,錢卻是早已收了過去,揣進了懷中。他雖然迎風站立在顧子謙的對面,但身上的那股子酒臭的氣息,卻仍然清晰可聞、令人不悅。
“老哥不必客氣——那麼,就有勞老哥帶路了。”
顧子謙微微一笑道:“哦,對了,方才在下一路走來,發現貴府的夜色,似乎比白天的景緻更加地引人入勝。但可惜的是,就只來得及瞧見了東南角兒的那一帶,不曾有幸看全——不知老哥是否能帶著我,順便轉上一轉呢?哦,當然了,辛苦錢嘛,在下必當另外奉上。”
“欸,這可真是下雨就來芭蕉葉,天黑遇見螢火兒蟲啊!我正愁著四處借錢呢,這一下兒,可不就趕巧兒了嗎?嘿嘿嘿!”
李壇心花怒放地暗自思忖著,歡喜說道:“大爺既然有此雅興,小人自當效勞——”隨後,就轉身引路道:“顧大爺,您請這邊兒走:前面不遠處,就是‘流金閣’和‘車渠樓’了,這兩個地方的燈火啊,可是比東南角兒的‘赤真院’和‘青琅閣’、‘佛郎院’華美得多了......”
“誒呀!果然不錯......哎,壇老哥,你們府......”
顧子謙一面點頭敷衍著,跟著他到處東張西望、查探地形,一面假作閒談,把衛國公府裡裡外外的事情,都探詢了一個全面。
那李壇為了得到賞錢,不但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且還特意避開了,所有巡夜的衛兵和管事奴僕們出沒的路線,以防被人劫了自己的財路。
“誒,壇老哥,我一向聽說你們國公大人的膝下,共有一子、一女,大公子名叫李明德,二小姐名叫李丹鳳,俱都生得儀表出眾、聰慧過人,在下仰慕已久,可入府以來,為何從未見到他們二人呢?”
後來顧子謙見其它的問題,也問得差不多了,就逐漸地放慢了腳步,引入正題道。
“大爺有所不知——我們家明德公子,幾個月前陪同著大夫人,回鄉養病去了,”
李壇說道:“至於丹鳳小姐呢,自是深居在內宅的‘薔薇苑’裡,等閒不見外客的。”
“原來如此——久聞貴府的內宅,華麗精緻、風光旖旎,令人心曠神怡......”
顧子謙聽了,便順勢一指面前的北牆,笑容可掬道:“咿,眼前不就正是嗎?走,煩請壇老哥帶著我進去,遊覽一番吧!”
“顧大爺,請止步!!”
李壇急忙堵在了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