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整個雲晉的人都把女子的命當做草芥,可是難得聽到有一個人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說出這話,倒是還是有些震驚的。
面前這人身穿的一身像富家公子的做派,可是人看著卻實在不精明,卻能說出來這種話,道士不像是在發表觀點,而是在討好一些人。
許清音還沒有說些什麼,就看見突然有一個人在他臉上給了一拳。
“你在說什麼呢?我家小姐才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這人一看,許清音倒是眼熟,仔細一想,這就是昨天晚上他們看到的那家的僕役,能夠在閣樓這樣他們土生土長都知道很危險的地方,為自己的小姐仗義之言,足以見得小郡主的表妹平日裡對待下人實在是非常關切。
可是他明明就是一個下人,竟然敢給面前這男人一拳,這對於這種王公貴族來說實在是最大的侮辱了。
若是他今日不打回去,或者給這面前的僕役一點教訓,他怕是要在這個地方都做不了人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表舅舅可是在貴妃手下做事的!”
不管怎麼說,面前這僕役畢竟是個打雜的,身體也比較瘦弱,聽到他說這話,這個時候心裡面倒是有些慌了,雙腿打顫,可是嘴上仍舊不饒人:
“你就算是在貴妃腳下做事又有什麼用,你說這些話侮辱我家的小姐,你就不是個好人!你穿的人模人樣的,卻在背後隨便詆譭人家姑娘的清白!”
眼見著兩個人都要打起來了,還沒容得許青音提醒,靖王就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站在那僕役身旁。
靖王殿下這周身做派倒是大家都熟悉,畢竟那段時間他從北地回來的時候,整個京城的人可都是到了京城中心為了看一眼他,所以說也一眼認得出來。
“靖王殿下您來了,來您評評理,他不過就是一個僕人,怎麼敢打我的?”
面前這王公貴子臉已經被打腫了,他伸著脖子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你又何至於在別人面前評頭論足,搬弄是非?”
沒想到靖王殿下作為皇族竟然不替他一個貴族說話,他倒也實在沒有想到。
雖然說靖王殿下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陣營的人,但是畢竟要跟他們兩個交好才能夠為了自己日後的生活著想。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僕役來給自己產生矛盾,他氣的臉都綠了,可是卻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突然門口來了一個人。
許清音扭頭,看見正是陸韋。
又是那一副做派腰上掛的一個有黑曜石雕刻的青龍玉,明明天氣已經沒那麼熱了,可是還是一副什麼都看不起的樣子,扇著那一個扇子。
身上的衣服也一個個的都是京城裡的最上品,一看就是貴妃娘娘平日裡有為自己的兩個兒子認真打算。
由於京城的政務一直都有太子殿下在處理,所以說陸韋平日裡很經常來到這京城邊上,這也實在是他平時的做派這裡的地方都快被他管理成土匪圈子了。
“哎呦,我真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撞上三弟,別來無恙啊。”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面前這兩個人,當看到許清音的時候多看了兩眼,然後突然嗤笑一聲:
“許家小姐這樣天天穿著一副男裝在這裡到處亂轉,還跟著靖王殿下鬼混,日後是不打算嫁人了嗎?”
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見熟人,還一眼識破了自己所扮的男裝,許清音倒是有些尷尬了。
“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找二哥我來玩玩,竟然跑到了我的地盤,也不跟我打聲招呼,你看我這東道主做的多失職。”
看到了陸韋,剛剛那個王公貴族一下子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