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兩天,陸宴就已經完成了這個任務,他震驚於陸家的速度。
現在雖然說他並不能夠完完全全的讓許家人都安全,但是至少目前許清音最頭疼的事情已經被解決了。
陸宴也逐漸適應了這個生活,後續的那一些任務雖然說有的很困難,但是大多都還能夠完成,他只是瘋狂的學習。
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強大起來,他才能夠保護真正想保護的人。
更何況雖然現在的陸家對於他來說不過都是陌生人,可是他們對自己的幫助已經足夠讓他感恩了。
如果可以的話,不僅是跟許清音,他也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給陸家留下一些什麼。
同時他自己在走之前所對許清音說的那些話,也給她吃了一劑定心丸,哪怕兩個人如今並不在同一個時空裡做著完全不一樣的事,可是仍舊彼此牽掛。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彼此。
雲晉。
如今的雲晉朝政已經波雲詭譎,尤其是在那個富麗堂皇的皇宮裡,平日裡不可一世的陸乾,如今生命體徵微弱的躺在床上,嘴裡面還喃喃的喊著扶玉。
雖然說很早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很不好了,可是氣色完全沒有差到如今這個地步。
現在他眼窩發黑,整個人臉頰都是凹陷進去的,若是藉助昏黃的燈光看,甚至覺得如同一具骷髏一般。
才不過三日,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旁人無論是給他做什麼,或者用什麼藥都吃不下去,只是嘴裡面一直喃喃的喊著扶玉,喊著貴妃。
“陛下不要喊了,臣妾,不就在你身邊嗎?”
說這話的時候,貴妃那雙長著長指甲,骨節如同玉石一般的雙手,正在漫不經心的攪動著手中的這一碗湯藥。
旁人都已經被遣散出去了,哪怕是皇后,近日在貴妃的掌控之下也沒有能力進入。
更何況由於陸宴如今生死未卜,皇后娘娘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心思,甚至在中宮之中,興許已經大病一場了。
只是如今一國之君躺在床上即將臨終,更何況馬上繼位的是貴妃娘娘的兒子,旁人誰還會在關乎著皇后娘娘的身體呢?
終於聽到了他自己心心念唸的扶玉的聲音,躺在床上的聖上,把手抓住了貴妃的胳膊。
這舉動若是旁人在一邊怕是要被嚇一跳,可是貴妃娘娘神色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只是有著無邊無際的厭惡,似乎他早已經厭惡了身上這雙乾枯的手。
她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湯藥擱在了身旁的桌子上,輕輕的把身上的手推掉。
“聖上夜已經深了,如今並沒有喝酒,你怎麼就醉了呢?”
身旁之人似乎是神色已經空洞,又像是不可置信一般:
“扶玉,扶玉,你還記得朕嗎?扶玉……”
可是身旁的女人似乎是完全沒有辦法感知到這男人的心思和感情一般,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的神情,只是又一次把手中剛剛放到桌上的碗端了起來,慢慢的攪動著,輕輕吹了一下。
“聖上,現在藥已經涼了,快喝吧。”
其實誰不知道呢?如今聖上的身體已經要事無一了,手中這湯藥對於聖上來說也沒有任何作用,哪怕是續命都續不了。
不過是起到一絲心理安慰的作用罷了。
“扶玉,朕對你的感情越來越深,日日夜夜心心念唸的都是你,你對朕的心思,也跟朕一樣嗎。”
躺在床上的那個聖上平日裡英明神武,雖然說在正式上無比的荒唐,可是總歸也是很有話語權的。
今日竟然就像一具乾屍一般苦苦的哀求著身旁的那個女人,問她有沒有愛過自己。
他這麼問的時候,身旁的貴妃娘娘神色連一點變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