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燁所有的表情僵在臉上，很是滑稽，“你怎麼知道的？”
程知微站起來，冷漠的嗤笑起來，“黃燁，做了錯事，總會留下痕跡的，就是不知道徐珍珍這次該怎麼幫你，還是乾脆就放棄你。”
“我說了，和她無關。”黃燁咬牙不肯承認。
程知微懶得再說話，等警察到了以後，把他交給了警察，故意殺人罪未遂，夠他在裡面好好改造的。
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
賀野本來要來的，但因為他如今很有些名氣，被人撞見在警察局的話實在是影響不好，所以程知微是一個人去的。
她倒是無所謂。
剛出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章秘書，低聲恭敬的道：“少夫人。”
程知微皺眉，“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章秘書小心翼翼的陪著，語氣卻有些著急：“您要是有空，麻煩去看看周總吧。”
“我沒空。”程知微直接拒絕。
她幹嘛要去看他，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章秘書欲言又止，很是為難，“可您要是不去，我們明天就得給他收屍了。”
這話說的嚴重了。
卻打不動程知微那顆心，她冷笑道：“那就給他收屍。”
“周總畢竟也是為了您受的傷。”章秘書不得不擺出事實來，“要是沒有周總，您這會兒怕是會躺在醫院裡。”
說躺在醫院裡還是輕的，就黃燁那勁兒，她得當場死在那裡。
一時間，程知微就說不出硬話來了。
揉了揉眉心，她只能耐心問：“他在哪裡？”
章秘書立刻道：“在璀璨天城。”
他們曾經的婚房。
離婚的時候，周霖把這套別墅送給了程知微，所以別墅名義上是程知微的。
只是她再沒有來過。
“我知道了，對了，你通知一下張遠恆，讓他過來一趟吧。”程知微安排下去，總要做好準備工作。
要是到時候周霖還是不肯去醫院，就讓張遠恆給他打一針鎮定劑。
“好好好，我這就去。”章秘書喜極而泣，真好。
他安排了人開車送程知微去璀璨天城，自己親自去接張遠恆。
站在大門口的時候，程知微客客氣氣的敲門。
半天沒人回應。
她只能按照記憶裡的密碼開門。
最後一個數字輸進去，門“咔噠”一聲開了。
六年了，密碼一個數都沒變。
屋裡漆黑一片。
慢慢的，藉著路燈投進來的光線，能隱約看到些許的輪廓。
她摁了燈光的開關，屋裡卻沒反應，也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如何。
她只能壯著膽子眼裡走，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周霖。”
腳下“哐當”一聲踢到了一個瓶子。
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迴盪，很是瘮人。
程知微勇氣告竭，正要離開，忽然被人從後面用力抱住，摟進懷裡。
酒味兒籠罩下來。
沙沙啞啞的聲音貼在耳廓上，“知微。”
是周霖。
他喝了酒。
酒味兒和血腥味兒混合在一起，衝得程知微頭皮發麻。
他受了傷，還喝酒？
程知微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聲音板正，“周霖，你受傷了，還喝酒，你不要命了你？”
他到底是想折騰些什麼？
周霖卻聽不出她語氣裡的不耐煩一樣，緊緊抱著她的背，雙臂箍在腰間像是鐵鉗。
語氣愉悅：“你來這裡，證明你還對我有感情的是不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