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夫人的線上吹牛,變成了被圍觀逮捕。
她精心梳理的髮髻在掙扎中被蹭亂了,狼狽不已。
有的夫人幸災樂禍,有的則好奇疑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沒有誤會。席周氏買兇殺人,我等依照大梁律將其捉拿歸案。”為首的衙役三言兩語跟夫人們解釋完,便將憤怒掙扎的席夫人帶走了。
“天啊,沒想到她竟然是那樣的人……”
“這下好了,也不知道那位尚書小姐還會不會嫁給罪婦之子。”
“我小兒子也不差呀,正好他也到了說親的年紀……”
“哼,你的算盤打得可真響。就你那還沒斷奶出了事只會哭的兒子,還指望尚書小姐能瞧上呢?”
“你說誰沒斷奶!”
夫人們爭論起來。
被押走的席夫人差點兒沒氣厥過去。
還沒怎樣呢,就當著她的面搶她看中的兒媳婦兒!
是嚴清清……肯定是她!
早上她聽說了自己兒子要將嚴清清趕走的事,她雖然擔心嚴清清心生不滿,但她更怕鄭雨蝶不滿。所以她便沒有阻撓,只是吩咐下人別衝撞了嚴清清,好生將人請走就行。
沒想到嚴清清前腳剛離開席家……後腳就報官!
“你們知道我妹妹是誰麼!我妹妹可是靖安伯夫人!”被關進了大牢,席夫人不滿地叫囂著:“我跟你們劉知府的夫人是好友……我要見劉夫人!”
她篤定嚴清清就算知道了她去鳳棲樓買她的命,但嚴清清沒有任何證據。
衙門定然會將她無罪釋放。
可是牢獄中環境太差了,潮溼腐朽的氣味難聞得令人作嘔。
席夫人一刻也待不下去,嫌棄地讓自己的鞋儘量避開地上那些黏糊糊的不知是什麼的液體。
劉夫人很快就來了。
“劉夫人,我是被冤枉的!”席夫人連忙道,“是嚴清清報的官吧?她壓根兒就沒有證據!那些衙役也是,沒證據隨便抓什麼人呢!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她忍不住抱怨。
席夫人以為劉夫人來了,就能將自己放出去。
可是劉夫人只是站在那兒,憐憫地看著她:“有沒有證據,又有什麼區別呢。沒證據也一樣能定你的罪。”
席夫人怔住了。
……嚴清清賄賂了劉家?讓劉家幫她顛倒黑白?!
“您幫我去給我親妹妹靖安伯夫人傳個話,讓她救我……”席夫人胸口堵著一團怒火,她咬了咬牙,將自己髮間的金簪子跟首飾都褪了下來,交給劉夫人,壓低聲音道:“等我出去之後,必有重謝!”
劉夫人不為所動。
她嘆了口氣:“沒用的。你妹妹就算是皇后,也救不了你。”
席夫人一愣。
劉夫人:“你這人,太自負了,我丈夫親自保的媒還信不過,甚至還要殺嚴清清。那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席夫人眼皮子一跳,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什麼意思?”
嚴清清還真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可是她兒子說了,壓根兒就沒在侯府看到嚴清清呀……她都沒有參加宸王大婚的資格!
對,嚴清清連這資格都沒有,她不可能有什麼厲害的身份!
定是嚴清清花了大價錢賄賂劉家!劉夫人在嚇唬她!
席夫人的表情變化沒能瞞過劉夫人的眼睛,她感到十分好笑,但還是好心地道:“嚴清清這個名字跟身份,都是假的。你知道她真名是什麼嗎?”
這種情況提嚴清清的真名,席夫人又有些不安起來。
“虞清顏。”劉夫人輕聲道,“嚴清清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