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顏:“……你喝酒了?”
看上去醉的還不輕。
額頭上的包應該就是不小心撞哪兒了……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扶著他坐下來,吩咐陰竹去煮醒酒茶。
席雲淮乖乖地任由虞清顏牽著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捨得移開分毫。
“你別娶他們。”他重複道。
虞清顏想去取藥水,先給他抹抹那腫起來的包,若是不處理,明日怕不是要腫得更高。可是席雲淮卻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固執地像個復讀機:“你別娶他們。”
喝醉了的席雲淮說起話來,語調有些慢。再加上隱隱透露出的委屈,像是在撒嬌。
虞清顏:“……”
她直起身子,被氣笑了,“那我娶誰?”
虞清顏的心裡也有些氣。
又不喜歡她,管這麼多做什麼?
還玩失蹤,要不是每天還派同窗來送信,虞清顏都要懷疑席雲淮是不是出事了。
快科考了,急訓麼,虞清顏自然理解。
她強迫自己不去打擾他,將精力全部放在了每日的學習與營救太子的事情上。
虞清顏不是那等為了情情愛愛尋死覓活的性子,對方既然不喜歡她,那就學會遺忘。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慢慢的,總會習慣他不在身邊的日子的……
不然還能怎樣呢?
在暗示了對方自己很快就要成婚,並在對方聽到了暗示卻仍舊沒有任何表示的時候,卻還是巴巴地告訴對方我喜歡你嗎?
別人跟朋友告白失敗只是失去了個朋友,虞清顏情況特殊了些。
不僅會失去一個朋友,還失去了個充電寶。
到了十六就得噶。
虞清顏撇開頭,將自己的手腕抽回來。
但醉了的席雲淮就像個固執的孩子,緊緊地抓著虞清顏的手,不讓她走。
拉扯中腕骨被捏痛,她微微蹙眉,席雲淮瞬間鬆了手。
“抱歉……”他懊惱地捧著虞清顏的手腕。
手腕肌膚嬌嫩,通紅一片。席雲淮心疼地吹了吹,眼眶更紅了。
“你哭什麼?我還沒哭呢。”
“我心疼。”
“……什麼?”
“我心疼。”席雲淮輕輕碰了碰那塊皮肉,吧嗒吧嗒掉眼淚,“我不是故意的……”
虞清顏張了張口,腦子有點短路,“其,其實不疼。”
連皮都沒破啊。
她這身子純屬是嬌養大,細皮嫩肉,而且白皙的肌膚格外顯紅。
……可是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虞清顏有些慌,手忙腳亂給他擦眼淚,心中亂七八糟。
他為什麼心疼啊?
……是她想的那樣嗎?
這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她也要心疼了。
正擦著眼淚,面前的男人突然站起來,將她擁入懷中。
虞清顏聽到了快如擂鼓的心跳,以及席雲淮小心翼翼的詢問:“……你娶我吧,我不要聘禮,還自帶嫁妝……行不行呀?”
說完,似乎怕虞清顏不同意,連忙將自己帶來的匣子塞給她。
“我只有這麼多……但是我會努力養你的!”
“保證比嚴伯父養得還好!”
“但是,但是得給我一點時間……很快!用不了多久!最遲半年!我得先解決了我跟仇家的恩怨,才能娶你……啊不是,嫁給你,不然會連累到你。”
對於這個仇家,席雲淮有一些猜測。
對方可能跟他的生父有關。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不過母親留給他的遺物裡面,大概會有。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