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鐵架,就被迫滑了下去。如此反覆了幾次,她累的滿頭大汗,幾乎虛脫。
萬惡的地心引力!
怎麼辦呢?再抓不住,她就死定了!
低頭望見背在身上的步搶,她頓時有了主意。把搶託末端的帶子套在手腕上,她用力一甩,步搶的搶杆不偏不倚橫擔在支架上。
雙手抓住帶子,她暗暗鬆了一口氣,踮起腳尖找了個地方落腳。
不過,她高興了沒多久,腳下的水泥瓦塊坍下去一大片,她雙腳踩空,被迫懸在了半空,像鐘擺似的來回擺動。
哎呦我去,敢不敢再坑一點兒?
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嗎?
坍塌待帶起一片白霧,她急忙閉上眼睛,片刻過去,她渾身被煙塵覆蓋。不仔細打量,根本看不出她是誰。
直到周圍再次恢復了安靜,她才張開嘴大聲喊叫,“救命啊!這裡有一隻孕婦,救命啊!有沒有喘氣兒的,救命啊,救命啊——!”
陸雪漫被吊在那兒,權慕天和夜南峰也好不到哪裡去。
手、雷落的落點就在他們附近。
兩個黑疙瘩一落地,二人目光一對,同時爬起來向天臺邊緣衝去。手、雷炸開的一瞬,他們雙手抓住護欄,身子貼著牆體,才躲過一劫。
可是,爆炸的衝擊力太強,猛烈的氣流溫度極高,灼傷了兩人的手背。
煙塵漸漸散去,被冷風一吹,兩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氣。
真他丫的疼!
兩隻帥鍋掛在哪兒,夜南峰側過臉問道,“剛才那兩搶是不是你偷偷打的?臭小子搶法不賴,打得還挺準!”
顧晉陽中彈的那一刻,權慕天也在奇怪。
兩發子彈幾乎在同一時間擊中了目標,可是他看得很清楚,別人的一搶也沒有擊中要害,而是打在背心中央。
以那個人的搶發,完全可以打爆他的頭。莫非他跟自己一樣,都打偏了?
“肩膀上那一搶是我打的。另外一搶不知道是誰幹的。”
白誇了!
送個侄子一個白眼,夜南峰的態度來了個大逆轉,“你可真笨!為什麼不打後腦勺啊!”
這什麼人啊!
典型的滿嘴跑舌頭好嗎?
他也惱了,瞪著眼睛質問道,“剛才是哪一頭說我的搶法好的!”
“我以為兩搶都是你打的才那麼說的。你知不知道第二搶有多妙?那一搶打上去,顧晉陽不死也要高位截癱。”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麼厲害,剛才幹什麼去了?你一個專業的不動手,反而指責我這個業餘的!咱倆是不是一家人?”
被侄子搶白,他登時汗顏道不行,“我那不是……沒想起來嘛!”
某男滿臉黑線,清了清嗓子,悻悻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打他的後腦勺嗎?就是瞄準了沒打中……”
兩個人面面相覷,全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歐陽川的眼睛,本來還在為他倆擔心,可看到掛在別墅牆上的兩條臘腸,瞬間樂開了花。
拿著擴音器,他大聲喊道,“二位敢不敢換個舒坦的地方吵架?”
叔侄二人額前飄過一整片烏鴉。
權慕天輕輕一躍,瀟灑的跳上天台,也不管夜南峰能不能上來,抽身去找陸雪漫和洛小天。
劫後的頂樓被炸成了一片廢墟,混泥土的鋼筋張牙舞爪的裸露在外,空氣裡瀰漫著燒焦和血腥的味道。
繞開缺口仔細尋找,他在顧晉陽離開的角落裡發現了洛小天。
他被壓在是磚頭下面,只有幾處擦傷,脈搏和呼吸正常,應該沒有大礙。
把孩子抱出廢墟,他向歐陽川揮動雙臂,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