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眸,陸雪漫煩躁的揉了揉額頭,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些日子,我們相處的還不錯。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所以,我認為咱們還是做普通朋友比較好。”
朋友兩個字深深刺痛的了這個男人,彷彿有一支鋼針在他心頭戳來戳去,戳的血肉模糊。
“就算你想判我死刑,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你不相信我,更加不喜歡我干涉你的一切。按照平等的原則,你也沒有立場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可事實並非如此。”
自從夜氏在南非的專案出現問題起,她完全能體會權慕天的壓力有多大。
然而,他不需要一個人揹負這種負擔。
只要他開口,事情就會迎刃而解。遺憾的是,他不願意。
這種被排斥的感覺讓陸雪漫深感挫敗,明明知道他需要幫助,她也心甘情願的伸出橄欖枝,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所謂的感情不止是兩情相悅,還有生活上的互幫互助。
如果他要為了男人所謂的自尊拒絕她的關心,那就證明他並沒有做好敞開心扉、真正接納她的準備。
她需要的不是一個無往不利的霸道總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至少在自己面前,他是真實的。
“你喜歡掌控我的所有,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盛昌集團的生意並不比夜氏的規模小多少。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到蔣家、榮家等等家族的利益。從另一個反面說,你我都是成年人,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我要的是一份對等的感情,而這恰恰是你給不了的。”
越說越離譜!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別人跪下來求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如果換做別人,你認為我會多管閒事?”
那就拜託你把我當成別人好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她清亮的嗓音中帶著幾分譏誚,“李氏和嚴氏集團一直承蒙你的關照。在增資擴股的第一天,你便成了最大的贏家,一躍成為董事會的第四大股東。”
她果然聽見了!
該死的白浩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你不是打算把這件事一直瞞下去嗎?
難道你不知道解釋等於掩飾嗎?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只想給你提個醒。既然南非的專案缺乏資金,就該賣掉嚴氏和李氏集團的股票套現。這樣一來,資金問題解決了,我自然不會再跟你計較。”
你明知道我不會這麼做,卻提出了這樣的條件,這不是故意找茬又是什麼?
如果我按照你的話賣掉股份,就等於承認我跟沈韻和嚴菁菁有什麼。退一萬步說,就算你不這麼想,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表忠心。
要是你我之間的感情需要用這種事情確認,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這不可能!”
輕飄飄吐出四個字,他說的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兒迴旋的餘地。
“你介意我和司徒信,我也可以隨便懷疑嚴菁菁和沈韻。她們一個未婚,另一個寡居多年,相比起來,你們之間能發生的事情似乎更多。”
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權慕天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覺得這樣猜來猜去有意思嗎?”
“你對我和司徒信的關係又何嘗不是這麼揣測多多呢?怎麼,物件換作自己,就這麼無法忍受嗎?”
這個女人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嗎?
一時間,他竟無言以對,簡單的言語已經無法形容他複雜糾結的心情。
沉默了片刻,他強行把怒氣壓回去,儘可能平靜的反問,“我購買的只是一些股份,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