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來覺得很神聖很嚴肅又很享受的事情,然後自得其樂,只有我,永遠處於迷茫的狀態,不知該何去何從。
姥姥疊著元寶,嘖嘖,面色莊重著,一句話都不說,不管我怎麼在她眼前晃,一點神都不分。
哎,生活如此枯燥,引無數宅女淨睡覺啊。看她們這樣子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繼續去睡回籠覺,為晚上養精蓄銳吧。
不過我剛走不遠,就被奇葩娘喊住了,她說:“快回去換衣服,幫你爸去抬水果去,他一個人拿不上來。”
“哦。”我懨懨地答著,然後回屋換了衣服下樓,所有不清醒的情緒在見到溫順爹和水果的那一刻瞬間消失了。
一陣冷風吹過來,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但卻依舊假裝石化著不想動。
他們這是作甚啊,滿滿兩大筐!那筐豎起來都能把我裝下了!
☆、13。3 【漫長的一天】
看我愣著,溫順爹先笑了起來:“你媽也真是,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把你派下來。”
我感激地朝溫順爹點著頭,理解萬歲啊。可聽他說:“你再上去把她換下來吧,你抬不動的。”我又偏偏不服氣了,誰說我抬不動了,好歹我也活了小二十幾年了,糧食也不是白吃的呀。
“不用了,我來。”我走到一筐水果旁邊。
溫順爹看著我笑,然後抬起他那邊看著我,我深呼一口氣,慢慢地蹲下去抬起一角,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抬起一點點,還沒堅持兩秒,又無力地放了下去。
“好吧,這水果也忒沉了些。”我無奈地朝溫順爹攤攤手,不解地問:“幹嘛買這麼多啊?”
溫順爹也放下了,朝我笑著解釋:“其實也不多,這一半用來上供,一半用來送禮,感覺都不大夠似的。”
“不就供財神爺嗎?”
溫順爹搖搖頭:“今年你姥姥在這裡啊,把財神、灶王爺、門神都請來了,都得供啊。”
財神、灶王爺、門神……我在心裡默唸著,聽起來好高階的樣子,實在不在我等小輩能理解的範疇之內。
“哎,怎麼弄上去啊?”我看著兩大筐水果默默發愁,溫順爹倒是很輕鬆,和顏悅色地吩咐我:“你上去拿個大袋子,一點一點地往回搬吧。”
我一邊誇讚著溫順爹聰明一邊興沖沖跑上樓找袋子去了。奇葩娘見我空手回去,這大過年兒的也不好說什麼,自己擦了下手又穿了外套下了樓,我找了袋子要出門的功夫,那倆人已經將水果抬回來了。
那一刻看著他們齊心協力的樣子,我的鼻頭忽然酸澀起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溫順爹並不是軟弱懼內,只不過他喜歡慣著奇葩娘,不管奇葩娘做什麼傻事,在他眼裡都是好的。奇葩娘也不是霸道蠻橫,只是她知道不管有什麼事都有溫順爹在她身後遮風擋雨,她做什麼也不過為了賺他欣慰一笑罷了。
我再回頭看看姥姥,煢煢孑立,形影相弔二十餘載,我出生前姥爺就不在了。這麼多年,一個人要怎樣熬過來呢?
荷花雖好,終要綠葉相扶,這也是這世間男女間的不變箴言。
“瞧她呆愣愣地一點眼力見兒都沒了。”奇葩娘嗔怪的聲音傳過來。
我回過神來,看溫順爹累得直喘氣,奇葩娘正要去給他端茶。我忙先一步跑過去,諂媚地笑著:“我錯了,老孃,我來我來,您也歇著哈。”
奇葩娘這才勉強笑了笑,和溫順爹喝了水順了下氣,又下去將另一筐抬了上來。
奇葩娘和姥姥將近中午的時候才把元寶什麼的整理好,溫順爹將三個供奉桌上擺好水果後,又去廚房準備供奉的飯菜了。這麼一整,就我成了無業遊民了。
哎,今年過年註定要沒什麼意思了,因為空氣汙染,煙花都禁放了。往年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