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位和李海虹一同進入房間的“老闆娘”,上下打量了阿梨幾眼,手握著一方大紅的絲帕,聲音嬌嗲如十八少女歲一般地,掩唇咯咯嬌笑道:“八弟的易容術哇,真是越來越精妙了,呵呵呵!若非老大引見,奴家還以為,這位姑娘啊,當真是一位英武、健壯的中年漢子呢!”
“誒~呀!得了吧,十六妹!”
李海虹眼見著很是吃不消地坐下說道:“你的這套兒軟媚功夫啊,還是留著給劉雲濤那廝消受吧!我懶豬,可實在是招架不住。”隨即,又甚是不屑地,冷笑說道:“哼,想來,那劉雲濤的想法兒啊,也和我懶豬一樣!不然,怎麼會遲遲不中你的色誘之計呢?!”
“嘁,那廝啊,只是一個銀樣兒鑞槍頭兒,只有色心,沒有色膽!!”
肖蘭兒異常誇張地擺動著腰肢,款款落座在阿梨的對面道:“除了和奴家呀,打情罵俏地風言風語,就連半點兒的實質舉動都不敢,肯定啊,是怕被他的岳父知曉!”
阿梨見她動作輕浮、言語鄙俗,心中十分不喜,連忙扭頭兒望向窗外,假意賞月,不再看她。
“不過呢,奴家今日啊,終於媚得那廝心動,從鋪子裡頭,拿走了一件女子的貼身衣物,說是要等改日,為奴家親手穿上!”
肖蘭兒頓了一頓,又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你瞧,他這不是就快要上鉤兒了嗎?!只要他再見奴家幾次啊,遲早逃不出,我肖蘭兒的手掌心兒~!”
“呵呵,殊不知,那隻粉紅色的肚兜兒,早已穿到了別人的身上,你卻還在這裡,呆呆的痴望。”
阿梨的心中,暗自好笑道。
“算了,十六妹,咱們畢竟時間緊迫,不容你慢慢引誘。”
甄仕男擺手說道:“這件事兒啊,就暫且不提了,咱們先聽獨孤姑娘講一講她今天晚上的見聞,再議其它。”
“甄前輩,我想,那‘雪玉天’內,應該也有貴幫的眼線吧?!”
阿梨的語氣當中,略帶一絲不滿道。
“是,‘雪嬌小樓’裡,有一名小丫環(中華繡線梅花),乃是我二弟的弟子華秀梅。”
甄仕男有所察覺地,連忙解釋說道:“獨孤姑娘,這幾個地方呢,原本就是那劉雲濤平日裡常去之處,所以,鄙幫皆有眼線在內。而事先之所以瞞著你,也是怕你不小心露出了馬腳。此事,還請姑娘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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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甄前輩所慮極是。”
阿梨頓覺有理地頷首言道:“那麼,前面的事情,我就不再贅述了,只說夜半之後,那劉雲濤獨自出門,就在距離,貴派子弟追蹤的最遠處三里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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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女子好高超的易容手段哪!只怕前些日子,擒住六弟的那名女尼,也是她易容所扮的。”
阿梨繼續把自己如何從內衙,追至小巷院落這些事情,除了顧及肖蘭兒的臉面,隱去了肚兜兒一節之外,其餘的,全都和盤托出。當甄仕男聽到那胖和尚,竟是一個女兒身時,同樣也是震驚不已道。
“對,絕對沒錯兒!”
李海虹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前天晚上,射殺十八妹的生死大敵,十有八九,就是這廝!”
而肖蘭兒卻是滿臉失落之色地,呆呆坐著,一聲不吭。
“我聽他們倆的意思,彷彿相好已久,只是不便公開於人前,只得如此,夜夜偷摸兒私會。”
阿梨把劉雲濤和麗娘之間的香豔情事,大概其地,一略而過道:“然後,我見他們倆也沒什麼正事要談,所以,就轉身回來了。”
“誒呀!你這是犯的哪門子糊塗哇,獨孤姑娘!”
李海虹急得直拍大腿地,衝口說道:“這都到了最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