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謀權篡位’的則天女皇,給排除在外了,哈哈哈,可笑啊,可笑!”說著,便目光深邃地,看向阿梨道:“阿梨姑娘,離開朱府,不過區區半個多月的時間,你便今時非同往日,令我刮目相看了——恭喜,恭喜呀!”
“怎麼,有什麼不同嗎?!”
阿梨故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微微一笑道:“還不是一樣地,穿白衣、著白裙嗎?”
“外同而內不同——阿梨姑娘,您最近這裝佯的本事啊,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朱振宇隨時隨地都有醋可吃地,不悅說道:“都是跟那些‘壞’‘男’人學的吧?”
“咦,那不正和您背道而馳嗎,朱公子?您是自從踏出了渤海國的邊界,就一天比一天地,貌似判若兩人了,可實際上呢,卻是從未改變。”
阿梨針鋒相對,毫不客氣道:“若論起這份兒假痴不癲、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啊,我離你,還遠著呢!”
“呃阿梨姑娘,你明日,當真要去滄州府衙,替他們追蹤那個劉雲濤嗎?”
朱振宇連忙轉移話題道:“這內中的兇險,自不待言,要不,咱們還是連夜離開,直奔青山而去吧?此時四海幫的人,對咱們的警惕,已經大為放鬆了——悄悄兒上路,縱馬疾馳,就此擺脫他們的糾纏,大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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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所謂苟利於國家,生死何懼。”
阿梨斬釘截鐵道:“獨孤願效聖賢之舉,不畏險途,不計個人的得失。朱公子倘若心存顧慮,那我便請四海幫的人,先行護送你,去往青山”
“嗐!你這不是罵我嗎?!”
朱振宇氣急說道:“我擔心的,是我自己嗎?!我還不是覺得,那太子和四海幫的人,信不過嗎?今天頭午在七府,你要是武功稍弱,咱們倆,就已經血濺當場了。還有那個巾木道士,善、惡未辨,稍有不合,就被他們暗箭射殺了——他們的這些做派,素日裡,你也是最瞧不上的,怎麼這一次,偏就執意,為這些心狠手辣的偽君子,捨生忘死、赴湯蹈火呢??”
“不,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國家,為蒼生、為信念——我師父曾經提醒過我:‘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阿梨面色堅定地,侃侃陳述道:“所以,那太子和四海幫的人是什麼品行,並不重要,我和誰人為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這次要做的事情,是正確的,那我就理所應當去做。背君而黨附太子,乃是為臣者的大忌,但顏平原卻甘冒此殺身之禍,不也正是,唯此之故嗎?”
“哼,反正啊,你是誰的話都聽,就是不聽我的!”
朱振宇無可奈何道:“說到底,你還不是自恃著武功天下無敵,因此,才會這麼剛愎自負,不肯聽我勸阻嗎?!可”
“不,朱公子,恰如我師父往常所說,我從前在洛陽的方寸之地盤桓過久,以至於鼠目寸光,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直到此行,見過鐵總管和甄前輩等人後,這才深刻地領悟到,我師父的話語。”
阿梨擺手打斷了他,緩緩說道:“今夜,我回頭兒再看從前的自己,真是汗顏無地、慚愧之極,難以理解,自己究竟有何可狂。”
“誒~,你這就矯枉過正了吧?你的文、武全才,誰能不服呢?”
朱振宇不以為然道:“稍微驕傲一點兒,也沒什麼大錯兒”
“文、武全才?!朱公子,你就別再挖苦我了!”
阿梨面色一紅,赧然苦笑道:“我臉皮再厚,也不敢當此稱謂——提起我的書法,實謂平平,莫說是諸位大家了,就是在太子和甄前輩的壁書之前,我也得自愧不如。而詩詞歌賦,也就只能在江湖人的面前,唬唬外行而已,詩仙李白的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