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咱們姑娘的輕功啊,試問天下,誰人可及呢?”
那原嬤嬤仍然跟在她的身後,笑嘻嘻地搭話兒說道:“哎,阿梨姑娘,怎麼不見你陪著小姐,到前面的園子裡頭,逛一逛呢?老奴聽說啊,那裡豢養了許多的奇禽異獸,不看,豈不可惜呀?!”
“大娘說笑了。”
阿梨聽了,雖不入耳,但顧念著往日的情分,也只得耐著性子,敷衍她道:“那些從小就被關在籠子裡的鳥獸,毛羽再美,觀之又有何味呢?倒不如不看的乾淨。”說著,少不得又順便提醒她道:“哦,對了,大娘的這些話呀,只在我的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莫在丹鳳妹妹的眼前提起,免得弄巧成拙,觸了她的逆鱗才是。”言畢,便自顧走開了。
“是、是,多謝姑娘的提點!”
那原嬤嬤這才醒悟了過來,慌忙站在她的身後,施禮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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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姑娘、阿‘雪’姑娘!!”
阿梨才一踏入棧道之內,走了不到一半兒的路程,便聽那朱振宇一迭聲地呼喚著自己,眉飛色舞、歡蹦亂跳地跑了過來。
阿梨見了,心中更是膩煩不已,便索性視而不見地,從他的肩側繞了過去,隨後,就聽前方“嗤”的一聲,有一顆噴灑直下的水珠,被軒內飛出的一滴茶汁,擊打得往東北的方向,自湖面之上疾速飛去。
阿梨因見這顆水珠的力道,甚為平和、怪異,並無傷人之能,也就沒有引起警惕之心,只顧凝神檢視此舉的來處,直到聽見身後的朱振宇,陡然間發出了“哎喲”的驚叫,緊接著軒內的眾人,也是紛紛探頭向外,一片喧囂不止,這才下意識地猛一回頭,正好看到朱振宇雙手緊捂著胸口,一頭栽向了欄杆之外。
“糟了,是我大意了!”
阿梨閃念之後,便連忙蠻腰一擰,就地使出了“扶搖功”的第二十一式“迅絕雲氣”,和如意功的最後一式“冷然不覺”,飛身奪過了顧子謙手中的長鞭,一個“網中擷魚”,甩出去救回了朱振宇;緊接著,又回身使出了一招“取珠還櫝”,將長鞭的鞭柄,重新塞回到了顧子謙的手中,隨即功成身退。於閃電之間,除了顧子謙和軒內少數的幾名目光敏銳者,旁人皆都一無所覺。
“我瞧那滴茶汁的來處,分明是在西南的方位。”
阿梨落地之後,彷彿事不關己的一般,仍舊繼續步入軒內,登上了臺階,心中暗自思忖著,悄然地望向了西南的方向。誰知就在這一掃目之間,便遽然看到了那坐在最後一排,身著嬌豔男裝的柯芙蓉,眼神閃爍、下頜微頷,似乎正在刻意躲避著自己探訊的目光。
“難道是柯家姐姐?若論功力和手段,倒也象是她的做為。”
阿梨一愣,隨即就收回了目光,心中疑慮不定道:“可是,她何故如此呢?......是否是那位言語孟浪的朱公子,得罪了她?但今日畢竟是丹鳳妹妹的主場,我絕對不能允許任何意外的發生,只能留待以後,再向她致歉、賠罪了。”
“阿梨姑娘,時辰已到,請往前臺入座吧。”
阿梨才剛走入幕後,和李丹鳳母女打過招呼,坐了下來,那前臺的小丫環盛芳就跟了進來,催促她道。
“嗯,知道了——二夫人,丹鳳妹妹,那我就先應差去了。”
阿梨便起身拱手說道。
“好,今天的詩文考核一關,就有勞你了,阿梨。”
武氏頷首笑道。
“哼,反正待一會兒的結果,早已提前預定,你們又何苦讓我們姐妹倆,白走這一遍過場呢?!”
李丹鳳卻是一撇小嘴兒,對著她娘,陰陽怪氣道。
“放肆!”
武氏一拍桌子地低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