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腳就走道:“今年,又是我們輸了,等到明年,再分高低!飛燕,走!”
“明明是平手,怎麼是輸了呢?”
獨孤遠峰尷尬一笑道:“況且,庸兒的輕功,可是三個孩子裡面最高的,綜合而論,還是師姐你的修為更勝一籌啊!”
“你犯不著睜著眼兒說瞎話,我高錦娘啊,沒那麼好糊弄!”
高錦娘聽了,越發生氣地停下腳步,轉身說道:“天朔,你這兩年的心思,師姑明白——好啊,今天,師姑就答應你,明年的比試,倘若你贏了,那我就把飛燕嫁給你!”
“哎呀,師父!!”
何飛燕又羞又氣地跺腳叫了一聲,一捂臉頰,飛快地跑開了。
“師姐!”
何庸慌忙緊跟在後道。
“師姑,這”
張天朔顯然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張口結舌道。
“喲,師姐,你也看出來啦?”
獨孤遠峰頗為高興道:“既然你今天挑破了這層窗戶紙,兩個孩子之間,也是有情有意、天生一對兒,那就由咱們倆做主,告知了天朔的父親,早日成其美事吧!咱們青山派呀,也是時候兒,添添喜氣了!”
“師弟,他們倆都還沒急呢,你急什麼呀?又不是給你~成親!!”
高錦娘照例白了他一眼,沒好聲氣道:“你們師徒倆,用不著高興得這麼早,還是等明年天朔贏了再說吧!若是他輸了,飛燕可就是庸兒的新娘了!”言畢,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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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兒?!那怎麼能行呢?他們倆,可是自幼結拜的同姓姐弟呀!”
獨孤遠峰看著她的背影,大驚失色道:“這不是敗壞綱常,有違倫理嗎?唉,荒唐,荒唐啊!天朔,乾脆,你就順了你師姑的心意,明年別再謙讓、留情了,打敗飛燕,趕緊娶她為妻,莫讓庸兒再胡思亂想了!你師姑生氣,就氣一次吧,反正打平、打輸了,她也沒高興過!”
“是,師父!”
張天朔眼神兒一亮,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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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你好些了嗎?”
當晚,高錦娘手裡端著飯菜,敲門說道。
“師父!”
身著淺藍色便服的何飛燕,連忙開門,請她進來坐下,垂首輕聲說道:“多謝師父垂問,我我已經好多了。”
“我知道,今晚你只是害羞裝病,不肯出來見人,可人是鐵、飯是鋼,少吃一頓會餓,吃多了,也得撐得慌!”
高錦娘將手中的托盤兒放在桌子上,見那裡已然擺放了兩隻同樣的托盤兒,便了然一笑道:“你實話告訴我,天朔和庸兒送來的飯菜,你到底想吃哪一份兒啊??”
“我,我只吃師父的這一份兒!”
何飛燕再次羞紅了臉頰,眼珠兒一轉道。
“哼,你就哄師父開心吧!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傻孩子”
高錦娘言若有憾,實則喜之地說著,忽然抬頭一愣,沉聲不悅道:“嗯?!你頭上戴的是什麼?!還不快給我扔了!”
“哦!”
何飛燕慌忙抬手摘下了耳後的一朵石榴花兒,開啟紗窗,扔了出去道。
“深更半夜的,你戴它做什麼?!別的花兒,都開絕了嗎?”
高錦娘臉色很是難看道:“你整天把心思都用在了這上面,不輸才怪!”
“是,都怪弟子無能,讓師父失望了。”
何飛燕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觸犯到了她的逆鱗所在,連忙解釋說道:“我只是見那棵石榴樹,馬上就要過了花期了,就摘了一些盛開的,已經用蜜糖漬上了,但等秋天收了果子,一併交給大師兄,好做師祖母最拿手的石榴汁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