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連忙賠笑著,取走了她手中的酥餅,放回盤中,又為她盛了一碗玫瑰露八寶稀飯道:“至於養胃、美顏哪,還是此物為宜——小姐,請用。”
“哎呀,不管隨便兒吃點兒什麼吧,哪兒來的這麼多說道兒啊,忒是煩人——”
李丹鳳很是不以為然道:“阿梨姐姐、孃親,你們不吃嗎?”
“不用了,你自己多吃一些吧。今日的午飯哪,肯定是要延遲的——阿梨呀,你呢,想吃什麼點心啊?”
武氏假作鎮定地,含笑轉移話題道。
“多謝二夫人,不必了。”
阿梨因為同樣想起了,那去世已久的武長歡母女倆,心中甚是感傷地黯然說道。隨即,卻又忽的另生一念道:“啊,對了,師父他從前,也是深愛此物的”
“沐雲,快去把這盤兒酥餅,除了我動過的那一塊兒之外,全都送到夫子那裡,就說是阿梨姑娘,孝敬給他的。”
李丹鳳見狀,便深明其意地連忙吩咐沐雲道。
“是,小姐。”
“丹鳳妹妹,不可!”
沐雲才要上前端取盤子,阿梨便急忙出手阻攔她道:“這盤兒酥餅,乃是大夫人特意為你增添吉兆而做的,我又豈能掠人之美呢?”
“欸~,區區一盤兒酥餅而已,又何來掠美一說呢?倒是你的這一份兒孝心,可貴得多了!”
武氏卻是求之不得地連忙含笑說道:“你只管讓她送去,我再命廚房補做一份兒,也就是了。”接著,就吩咐錦葵說道:“錦葵,沐雲不善言辭,你去跑一趟吧。哦,還有啊,你另尋兩隻古樸一些的盤子擺放。否則,難入夫子他老人家的法眼。”
“多謝二夫人的一番美意——”
阿梨趕忙起身說道:“不過,還是由我親自送回才好,就不必勞煩錦葵嬤嬤了。”
“嗐,阿梨姐姐,你這可不就是愚孝了嗎?”
李丹鳳一邊大口、大口地猛喝著稀飯,一邊口齒不清地笑嘆說道:“你就讓那些下賤的奴婢們跑腿兒也罷,又何苦親自奔波呢?萬一要是熱壞了身子,那夫子的心裡,也不好受不是?”說著,猶還刻意地,冷冷乜斜了錦葵一下兒。
那錦葵只是裝作沒有聽見地,自顧賠笑收拾著食盒兒。阿梨也只是抿嘴含笑不語。
“禮法有曰:‘食不語,寢不言’!”
武氏輕輕地瞪了她一眼道:“豈不知,人家的這一份兒愚孝之心,卻恰恰是最為難得的。我看你呀,什麼時候兒跟阿梨學會了,才算長大成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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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孃親,阿梨姐姐的好處啊,我這一輩子,都是學不過來的,”
李丹鳳一吐舌頭,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兒道:“就讓我今生今世,都做一個又懶又饞,逍遙、快活的不孝之女吧!阿彌陀佛,善哉啊、善哉!”
“你呀!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卻還是這樣地頑皮、不穩重。”
武氏不禁搖頭而笑地,輕輕點了一點她的額頭道。接著,就對阿梨頷首笑道:“那你就去吧,阿梨。只是要儘快一些回來,莫要延遲了才好。”
“是,阿梨速去速回。”
阿梨接過了錦葵手中的雙層食盒兒,施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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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請問國公大人,一大早兒召喚小生,是為何故哇?”
那李益正坐在外書房內,聽李忠和兩名外管事李林、李佳向他稟事,就聽門外“嗯哼”的一聲高咳,披頭散髮、身著白袍的門客鬱文雄不待稟報,直接闖了進來,神態倨傲,趾高氣昂道。
“鬱先生,您來啦?”
李忠急忙跑上前去,賠著笑臉兒地攔阻他道:“方才啊,是二夫人命老奴請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