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不敢在大事面前胡鬧,慵懶的坐了起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來人,這些該死的殺胚,居然敢如此懈怠,看奴家不好好的收拾他們。”
到這個時候老楚王也隱隱看出來不對了,宮侍就算懈怠,那營帳周圍的侍衛不可能懈怠了吧。
他胡亂套了件袍子就來到外面。不過眼前的一切頓時讓他傻了眼。
帳外已是空空如也,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他的宮侍呢,他的禁軍侍衛呢?
“來人!快來人!”老楚王像弱水後正在垂死掙扎的一樣,撕心裂肺的大吼道。
新王后嘟噥著嘴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儂個事兒,一大早就大喊大叫的。咦,這人呢,死哪裡去了?”
老楚王沒有搭理她,依然在慌亂不已的大聲呼喊。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遠遠有人走過來。老楚王頓時大喜,三步並兩步竄了過去,“秦使?”
羋戎裂開嘴,呵呵一笑,“楚王是在叫外臣嗎?”
老楚王猶如怒海中飄零的小船,終於找到了一處停泊的港灣一眼,一把拉住羋戎的手。
“秦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寡人的禁軍呢?寡人的侍衛呢?”
“哦,他們啊,昨晚他們喝多了一點,外臣已經送他們到該去的地方了。”
“該去的地方?”
羋戎看到楚王猶自不自醒的樣子,突然發現他原來也這麼可笑,這麼可憐。但羋戎不會憐惘他,多年來的沙場征戰,早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何況,面前的這個人是殺父仇人。
剛才任由楚王在那裡撕心裂肺的吶喊,就是為了多看看他無助的可憐相。他的絕望,是我今生最大的快樂。
“當然是送他們去了黃泉之路。”
楚王腦袋猶如驚雷一聲炸響,“什麼?”
羋戎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是那麼恐怖,笑得是那麼寒磣,“忘記了告訴楚王陛下,昨晚外臣給他們的酒肉都加了料,他們想不去黃泉之路都難啊。”
楚王現在的腦袋還空白一片,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這,這,這,為何?。。。。”
羋戎的狂笑漸漸變成了冷笑,“楚王還不知道外臣是誰吧。其實外臣應該叫你一聲伯父。我的好伯父,當年我爹就是死於你的刀下,我家最後只剩下三人,我姐姐,我,還有我的母親。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感謝一下你這個好伯父呢?”
楚王囁囁的說不出話來,可憐巴巴的看著羋戎,“秦使,這其中是不是有所誤會。”
“就當它是個誤會好了。楚王陛下,我王在武關已等候多時了,你還是隨我去拜見我王吧。”
楚王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你放過寡人吧。寡人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可以給你升個大大的官,令尹怎麼樣?寡人可以封你為令尹。。。。。”
羋戎覺得戲弄的也差不多了,該把他送過去交給秦王了,“來人!為我的好伯父準備一輛馬車,護持他入關!”
“諾。”
楚王現在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不!寡人不要去見秦王,不要啊!求你放了寡人吧!”
可是現在哪裡由得著他啊,三兩下就被軍士架上了馬車。當然不是讓他去拉車,而是讓他坐車。隨後,新王后也在尖叫中,被扔到了車上。馬車緩緩啟動,預示了楚王不可預測的未來。
楚王被囚禁的訊息一傳入楚國,猶如一瓢冷水摻入了滾沸的油鍋,驚乍的沸反盈天。楚人奔走相告,好像一下子死了老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