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長久的沒有說話,遲早早不自覺的用力咬緊嘴唇,低頭低低的垂著。
鄭崇握緊的拳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下來,扯了扯領帶,淡淡的道:“前面停車,你先回去。”
這句話是對司機說的,司機可不想趟進這趟渾水中,自然是求之不得。恭恭敬敬的應了一句是,靠邊停了車,開啟車門下了車。
鄭崇並沒有立即下車,修長的手指將袖口的扣子解開,面無表情的道:“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會回去。”遲早早的聲音依舊是啞著的。聲線平靜,不帶任何的情感。
鄭崇解著袖口的指節有些發白,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淡淡的問道:“去哪兒?”
這就是打定主意的要和遲早早僵著了,遲早早早已沒有力氣應付。也不再和他僵持,低低的說了個地名。
鄭崇沒有再說話,下了車,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明明曾經是最熟悉的人,此刻卻比陌生人還陌生。
鄭崇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遲早早則是將頭別向窗外,連最簡單的問候都不曾有。
車中靜謐到了極點,鄭崇本是想抽菸的。手指碰到煙盒,又收了回去。繼續開著車。
很快就到了遲早早新搬的小區外面,遲早早要下車,鄭崇卻不讓,執意要將她送進去。她只得默默的坐著。
才剛到小區門口,就見晉城的車停在樓下。鄭崇抿緊了唇,握住方向盤的手指指節泛白。
“我就在這兒下車。”遲早早的語氣淡淡的,話音剛落,就見鄭崇抱著小寶從樓道走了下來。
鄭崇的眸色微微沉了沉,一言不發,將車子停下,也不熄火,遲早早剛下車,他便調轉了車頭,未做半分停留,驅車遠去。
儘管極力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遲早早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被啃咬過的嘴唇有些紅腫。
晉城本想問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的,目光落到那紅腫的嘴唇上,終是沒有問出口,而是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微笑著道:“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小寶特意下來接你呢。”
“是啊姑姑,晉城叔叔還帶了好些好吃的來呢。”被吃食所收買,小傢伙的臉上喜氣洋洋的。邊說著,就要掙脫晉城的懷抱,朝著遲早早撲去。
遲早早努力的扯出了一絲笑容,向晉城說了句謝謝,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寶的頭。
晉城非但買了吃的,還帶來了一大束百合,被阿姨擺在最顯眼的桌子中央。
遲早早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晉城卻笑了笑,道:“路過廣場的時候一小女孩纏著買的,順便就帶過來了。”
這樣的事情遲早早也不是沒有遇見過,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情人節結伴出去玩,出去的男生曾經被迫給每個女孩子都買個一支玫瑰過。
賣花的小姑娘嘴特別甜,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正硬起心腸不買的人很少。
這解釋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晉城的眸子中有些許的晦澀。遲早早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
鄭崇開著車出了小區,將車停到岔路口的路邊,抽出了一支菸點燃。冷峻的面容在煙霧中變得飄渺遙不可及。
一支菸還沒有抽完,他就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淡淡的道:“給我查查今天是怎麼回事”
說完之後,不待那邊的人再問,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並沒有離開,直到看見晉城的車從小區中駛了出來,他才閉上眼睛,靠在車椅上。
天色漸漸的暗了一下,還沒能休息到十分鐘,電話便又響了起來。電話那邊的人有些急,電話一接通,便急急的道:“鄭總,您約了建峰的老總談事,您忘記了嗎?”
開發的新專案接二連三的出事,鄭崇一直都是有條不紊的處理著的。只是最近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