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宴和錢江兩人一路將南橋拽進了一個地下儲存室,與其說儲存室,不如說這是一個審訊室,裡面各種琳琅滿目的刑具都有。
很多東西南橋也只有拍戲的時候在道具組見過。
地下室裡的燈光很暗,隱隱還傳來一股惡臭的血腥味,南橋乍一聞到差點沒被燻吐出來。
他有心想要問鄭宴帶他來這裡做什麼,但他只微微抬了一下眸就又把脫口而出的話嚥了回去。
南橋四下看了一眼,四周的角落雖然沒發現什麼攝像頭,但他根本不敢保證這地方有沒有隱藏攝像頭。
他擰著眉,裝作掙扎的十分厲害的樣子,被鄭宴一下子按在了一個木質的凳子上,然後結結實實的給他捆在了上面。
南橋憤怒的抬眸的瞪著他,卻見錢江微微斜著身子站在鄭宴身後,正用口語給他說著什麼。
南橋之前拍戲的時候學過一些雞毛蒜皮的唇語技巧,雖然不是很能懂,但好在錢江說的也比較簡單。
他一下子就看懂了。
[別交出去。]
他身上的優盤早就被王浩帶走拿去分析去了,裡面很有可能就是南境的犯罪證據。
而他現在的這個優盤,是王浩讓人給他準備的一些亦真亦假的資料,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錢江讓他別交出去,大概也是想讓他拖延時間去見南境。
畢竟,他跟南境的關係也擺在那裡。
他們兩人雖然水火不容,但他們兩人的身份在南家都不是什麼高貴的主,從小被欺負時,有他一份就有南境一份。
所以比起來,南境倒也沒像別的南家人那樣憎惡他。
兩人只是保持著一個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態而已。
他要是能堅持見到南境,那這次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錢江這樣遮掩著給他打唇語,看來這裡八成是有監控的。
南橋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對著錢江微一眨眼。
鄭宴也不動聲色的拍了拍的他手,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他嗤笑一聲:“小子,我勸你還是早點把東西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南橋雖然平日裡老被導演罵演技不咋滴,但他卻從來沒有這樣身臨其境的表演過。
如今的演出關乎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性命,還關乎著此次行動的成敗。
這場戲沒有ng可言,一旦失誤,很有可能會讓人付出生命。
他必須要毫無差錯的演下去。
南橋被綁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之前還沒什麼感覺。
可在看到鄭宴突然轉換的情緒後,他忽然就緊張了起來。
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用擂鼓在加速的捶打著一般,咚咚咚的差點從胸窩口跳出來。
“你們有病吧!”南橋嘴唇微微一抖,迅速的垂下眸掩去眼底霎那間的心慌,咬著牙惡狠狠道:“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們在找什麼!”
鄭宴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來一把軍刀,在南橋本就有些心慌的目光中,嗖的一下插凳子的扶手上:“小朋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南橋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那刀幾乎是擦著他的胳膊釘在了那裡,稍微歪斜一點兒,就能紮在他的胳膊上。
他的眼皮子狠狠一跳,下意識的怒瞪向鄭宴。
瑪德!
這孫子他媽的公報私仇吧!
“你們的老闆是南境吧?”南橋脖子往後一仰,靠在凳子上,“你讓他來見我!”
鄭宴嗤笑了聲:“小朋友,雖然你名義上是我們老闆的弟弟,但你想見我們老闆,那也還不夠格。”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眯起眼:“看來不給你點兒教訓,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南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