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電報有點意思:弟部今日仍向東進,無異於坐視友軍被全殲,這樣下去,我們將要成為亡國之奴,喪家之犬。望弟迅速令各兵團停止西進,轉濡須口,取捷徑解黃兵團之圍。”
“黃先生跑的可比你們快多了。”
“明面上不敢說,私底下倒是吐槽的很歡嘛。我看看:不知三軍之權而統三軍之任,每到重要關節總是之間干預指揮,完了,照這個手令執行,三個兵團,數十萬將士,眼睜睜的就……”
搖頭失笑,王守一點評到:“開頭文字弟,準沒好下場啊。”
“打到這種地步……遍地哀嚎滿城血……直到此時,才肯呼喚我,還真是難說啊。”
“您怎麼看呢。”
王守一沒有等來任何答案,只有變形軟泥怪在他肩膀上睜開朦朧的睡眼抿了一下嘴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變形軟泥怪再次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在一座破舊的圖書館的角落裡。
“斑駁幾點星雲色……”不遠處,有人低聲吟詩。
太陽曬在變形軟泥怪的眼前它忍不住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把眼睛睜開。
王守一瘦削的臉出現在它的眼前,同樣壓低聲音說道“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你現在已經是女孩子了。”
球形果凍一樣的半透明身體猛地一彈而起,變形軟泥怪瞪大了眼睛。
“開個玩笑而已。”王守一合上手中的書,保持較低的音量說:“你能聽懂我說話是嗎?”
變形軟泥怪眼睛瞪得更大了,它頓時就有一種:‘你要這麼說,那我就聽不懂了’的複雜感受。
按照變形軟泥怪的直覺來看,王守一變得更有人情味兒了,似乎也不認識自己了。
這麼看來倒像是王守一被人動了什麼手腳做了什麼手術一樣。
王守一肚子咕咕響了兩聲,變形軟泥怪低頭去看王守一的肚子,在它的印象中從來沒聽過王守一身上出現這樣像普通人肚子餓一樣的聲音。
把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王守一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窗外,說:“再不發工資,我就只能把你這小傢伙下鍋煮了。”
窗外,落後的充氣飛艇因為戰亂和成本的原因正從遠處的高樓旁邊緩緩駛過。
飛艇上不斷播報著某位大幫主的講話,王守一皺著眉說:“什麼玩意兒啊?”
舊圖書館木門被推動,掛在門後面的鈴鐺“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
王守一起身走向門口,“王一先生,又有您的快遞,這次又是哪本報刊有幸刊登了您的詩啊。”戴著銀色帽子的郵遞員壓低了帽簷對王守一笑著說道。
把前臺寫滿字的報刊往旁邊放了放,王守一把明顯裝著幾本雜誌的紙袋子放在剛剛騰出來的空處,說:“看來我這個筆名還是太明顯了,連你們沒送幾次東西的郵遞員都猜到是我了。”
“郵局的老人手來這邊的次數還是挺多的,聽說您就住在這裡,圖書館不是包食宿嗎,我也想來這的。”
“更何況,我還聽過您的課,也能算是您的學生,現在這是出來勤工儉學。”帽簷下面戴著眼鏡的男學生靦腆地笑了笑。
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筆記本熟練的翻找並且撕下其中的一頁,那個勤工儉學的男學生把這一頁遞給了王守一。
“我給您的筆名和本名寫的詩,兩個字,三個字其實都挺難寫的。”眼看著王守一接過了自己手裡的那張紙,男學生笑著推了推眼鏡,轉身要走。
王守一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倒是沒印象了。天氣這麼冷,喝點熱水再走吧!你送我兩首詩,我還沒來得及送你點什麼呢?”
“我早就收到您送的禮物了,可惜,我們:()地獄通關後的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