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軟泥怪撞上牆壁又被彈回來,然後又撞上去又被彈回來。
王守一笑了笑,伸手在牆壁上一按,整個牆壁從他手掌按著的地方開始破碎。
壁畫裡面的變形軟泥怪蝴蝶分身終於飛了出來,一一融入果凍一樣的小小身體裡。
咕咚咕咚咕咚,變形軟泥怪從果凍大小變成了足球大小,打了個哈欠往地上稍微縮了縮直接睡著了。
在一片狼藉的操場上,王守一轉了個身,無聲無息的操場變回原來的樣子。
變形軟泥怪從那裡消失了,王守一找了個路邊的椅子往上一躺抬頭看著天空。
空中陰雲密佈,王守一笑了笑,說:“小風小浪可打不翻我這艘小漁船。”
對他來說是小風小浪,但是對整個局勢來說卻是狂風大浪。
聯軍又一次進入解體狀態,幾個大山頭摩拳擦掌準備成為新的盟主。
至於傳說中未逢敗績的王守一,那還離得遠呢。
這不,王守一此時正在古國港口建設落後的北方繁華的商業港口遊蕩。
這個地方一直被稱為水陸碼頭,不論是海上,內陸河還是陸地交通,這裡都是十分便捷發達的。
以這個地方作為應急部隊機動兵力出發的地方可以暢通無阻的抵達任何一個方向的邊境線。
更北方大片大片的無人區被王守一當做空間換取時間的預設戰場,不論是炮擊參數列還是地雷預設場都已經準備就位。
接到王守一透過路邊公共電話亭打過來的電話,這片作戰區的移動司令部朝著城市邊緣移動。
散步一樣溜達到了城市的邊緣,王守一蹲在牆角拿著本書放在膝蓋上時不時看上幾眼。
路旁的兩位老哥正在因為工作上的一點事兒互相調侃。
“你介是什麼玩意兒?你設計的包袱連最寬鬆的稽核都透過不了,平臺是稽核的爹,稽核是節目的爹,你是我的爹呀,算我燒香求你了,你就不能改改嗎?”
“小孩子不懂事,亂說的,他們不懂藝術,你也跟著他們一塊兒,不懂藝術是吧?知道什麼叫邪典,地下,什麼叫酷嗎?”一甩頭上染成綠色的長髮,年輕的小胖子桀驁不馴的說道。
他對面樣貌看著特別老成的那位眼睛一斜,嘟囔著說:“嗨,好傢伙,都整地下去了,怪不得我給你上香才能聯絡到你。勞駕問一下,您賺的是冥幣嗎?”
“這錢都快沒冥幣值錢了,你還賺它幹嘛?我尋思咱們借個那啥,投奔那啥,然後……”
“您可別說了!得虧是在這錦衣衛城也就當圖一樂了,你要換個外地口音,老哥我明天就能吃上你的貢品了。”
“可別說了,有車來了。”染了綠頭髮的小夥戴上帽子拉著少年老成那位往邊上一閃。
面色有些老的那位肢體反應也不怎麼快,反正沒嘴皮子利索,一腳踩在王守一的運動鞋上。
差點一屁股坐在王守一腦袋上,這位反應過來以後往前走了兩步,轉過身來衝著王守一拱了拱手說:“不好意思,沒看見,踩著您了,真不是故意的,您多見諒。”
“嚇我一跳,牆根裡蹲你這麼大一個老……爺們兒,爺們兒,你這是打算蹲誰啊?不會是要打一個姓郭的吧?”染綠頭髮那位改口之後忽然有些心虛的問道。
收起書,站起來,王守一指了指迷彩色的裝甲車說:“沒事兒,我就是等車呢,車來了,我就先走了,您二位慢慢聊。”
到了車門前快上車的時候,王守一回頭衝著目瞪口呆的兩人揮揮手,上了車。
染了綠頭髮戴帽子那小夥人慫嘴犟,嘟囔了一句:“好傢伙,今天這公交車夠勁兒的,直接上裝甲了,看見牌子沒,老搞爆炸的那個45路軍出來搞副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