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已經喝醉了的加列斯·海浪,王守一繼續說道:“把我們當做只能用來頌揚的神明,那可就大材小用了,也只會摧殘人自己的意志。”
“那種東西我才看不上呢。就好比以前的皇帝,實際控制皇帝這個代表的朝廷總會拼了命的神話皇帝,不是因為他們都忠誠,而是神話讓他們的權利來源更加穩定,更加貌似神聖,更加難以侵犯。反正他們是這麼做的這麼想的,哪怕一時沒想清楚的也會按照祖祖輩輩的慣性繼續做下去。”
“除非利潤嚇人,否則,他們不願意展開任何形式的競爭,這不是為了保護弱者,相反是為了實現吞併弱者的壟斷!放在對我們的神話上,那就是藉助我們的力量實現自己的地位上升。”
“神話我們的那些人,其實也看不上我們,充其量是把我們當成工具,這多少是有點小看我們了。他們並不比他們的前輩聰明多少,而現在的我們比他們前輩面對的我們還要強出更多。”
加列斯·海浪樂呵呵的吃著平常根本不敢吃的辛辣食物,漫不經心的說:“不是神需要人,而是人需要神,神是一種需求,而不是確實存在的人或者物。”
不遠處的戰場上,受傷被送到後方的八爪人魚族戰士絕望的喊著:“神仙保佑!”
前兩天他身體狀況還好的時候還可以被擺在明面上在外人參觀的戰地醫院當病人。
此時,情況急劇惡化,已經見過幾個一去不回的重傷員之後,八爪人魚族戰士海·肯特爾不敢相信所謂的阿卡迪·休伯特公司最新醫療技術。
從後院的小洞鑽出去,一瘸一拐的海·肯特爾混進了路過的奴隸隊伍中。
八爪人魚族吟遊詩人海·潘波塞爾的一句詩閃電一樣從他心中劃過:‘這已經是連奴隸都不如的時代了,而那奴隸也不過是垮塌下來的上層建築中垮得最快的,而我們才是被壓的最狠的。’
海·肯特爾此時處於星球的暗面,沉浸在夜色之中。與此同時,阿卡迪·休伯特公司實際所有者卡蘭曼魯道夫家族正在召開內部會議。
“他們瘋了嗎?投降都不接受!可憐的錢氏家族就算是投靠了他們的那幾個去求饒,也沒有絲毫用處,連他們都受到了打壓,剩下的那些傢伙幾乎都被處死了,不就是一些牛馬的命嗎?”
“這樣下去,整個錢氏家族都滅亡了,那些傢伙指望過去的粗鄙,愚蠢,懶惰的奴隸為他們製造和管理世界嗎?我們才是最勤勞,最智慧的……”
鐳射劍直接把桌子切成兩段,一個正在拍桌子大聲叫嚷的大章魚失去了自己握拳的兩條手臂。
收回鐳射劍的武者保鏢退到了卡蘭曼魯道夫·休伯特身後。
“蠢貨。那些話是拿出去騙人的,不是讓你們拿來安慰自己的,說這些屁話,有用嗎?你們難道心裡不清楚,我們的權勢,我們的力量,我們的哪怕最基礎的吃喝是來自什麼嗎?”
“如果我們是他們的必需品,那你們還會像現在這麼害怕嗎?現在既然走到這個地步,那就只有果斷一點……”
本來就禁止空間傳送的秘密集會場所周圍幾個不同顏色的結界補丁展開,眾多機械戰士闖進了這裡。
其他人終究不是傻子,最傻的還在那裡試圖用語言挽回,人類形態等卡蘭曼魯道夫·別威特作為休伯特的父親,站出來說:“休伯特,艾卡蘭是個更換身體有辱家族血脈的敗類,他們那一派可以交給你,但是其他人我還有用,你……”
利索的用封印混合毒素的神器權杖幹掉自己的血脈父親卡蘭曼魯道夫·別威特,休伯特打了個哈欠,說:“他的屍骨,可不夠讓我站到我想要的高度。”
“密思賈先生,這個投名狀你還滿意吧?”休伯特轉身對身後一個看起來完全不起眼的機器戰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