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們昨天什麼時候回的家?劉哥問。
昨天回家時已經傍晚,那時候天都有點兒黑了,戴棒球帽的人說,這地方魚不少,回去的時候,大概五點多,六點鐘的樣子,之所以這麼晚才離開,主要是有幾個人都掉到了大魚,有一個甚至還釣到了一隻老鱉,都是想好上加好,希望再釣一隻大傢伙。
這附近昨天一天都沒有其他人過來嗎?劉哥說。
真沒有看見,我們都在底下釣魚,來人只要不到坡下來,我們基本上看不見,除非來人站在坡上喊我們,帶棒球帽的人說。
這是老渡口,往東五六十里都沒有過河橋,往西一二十里路才能到過河省道,除了我們這些釣魚的,誰也不願意過這邊來,老歪插話。
你們到底辦的什麼案子,你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給一些相關的線索,帶棒球棒的人說。
劉哥不想再說什麼,但他貌似辦案的警察,裝作想了一氣,才說,我不能違反紀律,等有了結果,會發布訊息的。
話畢,忽然想起王布林讓他將發生在今年春三月那樁案子中失蹤者的屍體,被在運河渡口石階平臺上發現的訊息擴散出去的要求,他慌忙糾正自己剛才說的話,說,有些辦案的情況也可以對你們透露一點,比如說,今年三月初,發生在本縣解放大街的一樁因為和媽媽鬧矛盾導致兒子失蹤的案子,你們知道嗎?
戴棒球帽的人說,這我知道,是他那條街上出的事兒。
戴棒球帽的人指了指老歪。
劉哥說,案發時,我外出公辦,回來的時候,聽說那兒子沒有失蹤,他媽媽對警方說,她兒子只是到新疆去幫她家親戚忙農場上的事兒,並不是外界傳說那樣失蹤了,警方就是按照陳俊義,媽媽的說法結了案。
叫老歪的人說,說是這麼說,但從沒有見陳俊義回來過。
劉哥說,陳俊義的媽媽有六十歲吧,平時承包街區打掃衛生,是一個單身母親,就這一個兒子,她兒子不在家,誰來照顧她的生活呢?
老歪說,除了領取環衛處發的一千來塊錢工資,其他的倒沒有聽說什麼額外的經濟來源。
劉哥說,她的兒子陳俊義這麼久不回家,你沒有聽說他媽媽媽說些什麼嗎?
老歪說,這個我不知道,你要是想打聽,可以去找我老孃,她經常沒事兒,晚上趁陳俊義媽媽休息去找她閒嗑牙,她們是老相識。
這時候,坡下水邊有人叫喊,說鉤兒上魚了。
戴棒球帽的人率先往坡下跑。因為叫喊的人沒有說明是誰的鉤兒上了魚,叫老歪的人丟下劉哥,也跟著跑下去。
你去解放大街北側257號,找俺老孃去問就可以了,老歪邊跑邊說。
和石階平臺上的死者居住在同一條大街的老歪,應該是比較理想的資訊傳播者,比自己到處傳佈容易得多,訊息散播得更快。這麼想著,看著戴棒球帽的人和叫老歪的人跑下坡去,劉哥並沒有離開河岸,而是緊跟其後,也下到坡底的水邊。
戴棒球帽的人和老歪魚鉤上的魚餌,都被狡猾的魚們唆掉了,兩個人的鉤皆沒有釣起一條魚。看著他們重新換上新魚餌,將釣竿甩進水裡,在釣凳上坐好,劉哥方才說,剛才說的那個叫陳俊義的失蹤者找到了!
老歪的人都吃了一驚,站起轉過身來。
老歪說,不是一直都說陳俊義在新疆他們家的親戚那裡幫著忙農場嗎?
戴棒球帽的人也站起來,看著劉哥說,你說陳俊義找著了是什麼意思?我估計你來說這個訊息,不是什麼好事兒。難道在這附近發現了陳俊義?是不是我們這五六個釣魚的人中哪一個與他有牽扯?
老歪說,是哦,不然你老是盯著我們幹什麼?
劉哥說,你猜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