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一間看守所工作人員的辦公室裡,並不是因為他之前是縣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就可以享受較其他違法亂紀者稍好點兒的待遇,不是那回事兒,只不過看守所關押的像孫啟儒那樣的人太多,人滿為患了。
洪招才讓看守給楊鼎誠鬆了手銬。
把蓋板也拿開,我站起來活動活動,楊鼎誠提出要求。
洪招才沒有接腔。
我得睡會兒,楊鼎誠又說。
估計楊鼎誠這兩天沒有睡好,兩個眼圈子隱隱有些發青。
洪招才說,你睡覺的時候以後多著呢,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會讓你睡覺的。
洪招才話裡有話,禁止他睡覺和必須回答問話都是不容置疑的。
楊鼎誠故作鎮定,慢條斯理地在椅子上挺直後背,雙手按著身前的蓋板,視線越過雙手朝他與洪招才之間的地面上看,他不與洪招才對視。
鼎誠,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過來嗎?
洪招才走過去,站在楊鼎誠跟前。
楊鼎誠抬起頭,看了洪招才一眼,說,我哪裡知道你來幹什麼?要不,你來看守所檢查工作?或者親自提審嫌疑人?你幹什麼讓我猜有意思嗎?我還正要找你呢。
洪招才說,哦,有意思,你說你找我幹什麼?
我找你幹什麼,你心裡明鏡似的!
楊鼎誠“啪”地在蓋板擊了一掌。
你趕快放我出去,我就想問你,你先是設局把我關在家裡無法出去,又派人無故把我關在這裡,你本身就是違法犯罪,我要告你!你為什麼把我關在看守所?
洪招才說,因為你違法犯罪,濫殺無辜,犯了故意殺人罪。你和李本順勾結在一起,設陷誣陷他人,觸犯法律。你還不抓緊主動坦白犯罪情節,到時候看在我們多年共事的情分上,我還能替你說些好話,以減輕對你的處罰。
楊鼎誠說,我什麼也沒有幹,你自說自話,都是一廂情願說事兒,簡直就是無中生有,你這才是誣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