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自己就是一個無職無權無錢又無背景的不在編輔警,除非不被利用,一旦被要挾,自己不值錢的性命肯定被拿去充當炮灰。祖萬秋、劉哥,包括掌握自己的錄影的人,他們都是那個團伙的一線人員,更大,更狡猾的“大暴斯”肯定躲在看不見的暗影子裡。自己乖乖入套還是奮力抗擊,將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命運。
光線越來越充足明亮,室內到處看得見隨便置放的衣物和生活用具。聞德普透過衛生間的門,看見客廳的沙發底下,露出一點兒拴狗用的尼龍繩子。他朝劉哥身上踢了一腳,說,小狗呢?
劉哥的嘴巴剛才好像磕碰在什麼地方受了傷,這時好像含著一口熱水,怕燙似地說,都在地下室裡。
怪不得在祖萬秋的房間和這間屋子裡都沒有發現他們從胡建強那裡弄來的狗。狡兔三窟,原來他們這裡還有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在哪裡?從哪個地方能進去?聞德普問。
劉哥說,在這棟樓的後面,從東邊樓角繞過去,就能看見樓後面有一個三米多高水泥澆築的頂棚,進了頂棚往下走,裡面都是每家每戶的地下室,小狗全都在那裡面。
地下室的鑰匙呢?聞德普問。
在我臥室的床頭櫃上,劉哥說。
聞德普拿了鑰匙回衛生間,經過客廳時,他朝窗外看了一眼,樓底下靜悄悄的,闃無人聲。現在還不到那些喜歡早起的人外出時間。聞德普加快行動,他進了衛生間,雙手一用勁兒,就把劉哥拽了起來。
走吧,聞德普說。
去哪兒?劉哥說。
地下室,聞德普舉了一下手裡的鑰匙說。
面盆上面的毛巾架子上,掛著一條溼毛巾,聞德普扯下來,又浸了浸水,把劉哥流在臉上、脖頸子上的血跡大致擦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