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正入編是我夢寐以求的,王磊說,錢也是我的當務之急。兩者一個也不能少。
那個人的腰包掏出了那麼多錢,還是鼓鼓囊囊比較充實的樣子。好像一個永不虛空的百寶囊。想要什麼,要多少,都隨心所欲,取之不竭。
您安排吧,只要我能幹到的,一定幹到最好,我說,
別看我媳婦兒與人說話,從不顯得親名重利,其實她一天看不見進項,就會指責我,辱罵我,說我連個敲呱嗒板子的都不如,敲呱嗒板子,天天三十五十的有進項,你他媽忙活一天,多一分錢你也帶不來,我真是瞎了眼。
為了家庭平安無事,我把所有的工資都交給她,我但凡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再向她申請支取。這樣她才滿意。
解決了錢的問題,我媳婦兒不再對我橫眉立目,可是她又轉換了話題方向,不說錢,開始埋怨我的工作和身份,說一個月二千多塊錢的輔警有什麼幹頭,還不如出去打工掙錢多些。我媳婦兒說的話我聽著也不無道理。人家與我差不多歲數的,打工一個月五六千、七八千,是我的三四倍,這樣一比較,我心裡就起了波瀾,躍躍欲試。夜深人靜時,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因為我經過千百次的衡量,還是不能外出打工,因為我的父母。他們年紀都大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在家,我大哥是一個不能指望的人,一天到晚除了向父母伸手要錢,什麼忙也幫不上,指望我媳婦兒,她一個女人家的,說實話我也不避人,她不是個孝順人。再說,我也沒有盡到孝心,但是我沒有辦法,收入少,人又沒有能耐,他們活著的時候,我管不了,但我得攢錢,待他們百年之後,好把他們埋下地,入土為安吧。不然的話,外觀怎麼看我呢。
所以,公安局那些正式在編的幹警就是我羨慕的物件,他們工資收入高,人面場活得體面。我經常想,什麼時候我能像他們那樣就好了。
現在機會來了,那個人許諾我一等任務完成,保證會讓我轉正入編,這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好事兒嗎?他既然能管住大隊長楊鼎誠,他的官銜勢必在他之上,說給誰一個編制,定然要比楊大隊的承諾可靠得多。現在機會送到眼目前了,我還不積極抓住這個它,更待何時呢?
你放心吧,您交代的任務,我絕對能圓滿完成,我向那個人保證。
說著話,王磊原先頹喪、呆滯的眼睛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聞德普現在終於明白,自己與祖萬秋關係的跳躍式發展,原來都是被人算計好了的。怪不得他一開始就覺得他們的關係從量到質的轉變,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原來監視胡建強一家的任務剛開始,不僅王磊就離崗行動不見了蹤跡,自己也被算計著另外安排了任務!
他的怒火瞬間引發,舉起小擀麵杖就要打。王磊往後一仰,躺在地上說,德普,這都是他們交待我的,我可不是專門衝著你去的,我可是對事兒不對人。你想想,我和你素來無冤無仇,可以說是無話不談,是交心的好友兼同事,我這麼幹也實屬沒有辦法。
王磊滿腦袋血痂,眼睛也腫成一條縫,臉呈驚恐之色。聞德普把小擀麵杖兒扔在餐桌子上,將王磊拽坐起來,自己屈膝蹲在他面前,伸出一隻巴掌說,攝像頭錄影在哪裡?給我!
王磊說,哪個攝像頭錄影?
聞德普說,哪個?你有多少個錄影?
王磊說,錄影有好幾個呢。
聞德普說,好幾個是哪幾個?
王磊說,還有在洪招才家錄的,你的有兩個。
聞德普說,錄洪招才和錄我是同時進行嗎?
王磊說,你在先,洪招才在後,相隔時間不長。那個人在賓館安排我讓祖萬秋聯絡吳月桂的時候,同時也把用監控攝像頭錄洪招才的任務交代給我了。
出於不願意在洪招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