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實實在在在一起,我覺得比和她只有個形式,咱們這要比她重要得多。你說是不是?咱們可是貨真價實!
女孩說,怎麼能跟兩口子一樣?我如果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這個家樓上樓下,大到墨玉原石,小到鍋碗瓢盆,哪一樣沒有我的一半兒?問題是,我沒有那個名份。一分錢的東西也拿不走。現在誰不知道我跟了你了?
小圓桌離門遠一些,兩個人一站一坐,都背對入戶門。當門被呼啦一聲推開的時候,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驚慌之下,轉身一看,原來剛才忘了插門,從門外閃進來兩個人。
一股冷氣迎面撲來。趙厚遠心慌嘴硬,說,你們是誰?怎麼隨便闖人家的門?
你就是皮匠子?
李銀行像半截鐵塔一樣堵在門口,眼睛像兩把閃光的利劍緊盯著趙厚遠。
趙厚遠說,是的,就是我。我叫趙厚遠,怎麼?你們是來找我的?
他顯然不滿意對他“皮匠子”的稱呼,試圖糾正過來。
今天就是專門來找你皮匠子趙厚遠的,聞德普搶先說。李銀行的氣勢太大,他插在兩人之間面對趙厚遠,有意緩和一下。
趙厚遠說,你找我不應該這個樣子,你這叫擅闖民宅。好了,找我有什麼事兒,說吧。
看來者不善,自己態度不好,很可能招來麻煩,趙厚遠也適時緩和一下情緒,說,請坐下來說。
說著,示意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的女孩給來人倒兩杯茶。
聞德普制止他說,不需要,你倆都坐下,別亂動,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準說瞎話。
女孩在兩個命令之間徘徊,因為要執行趙厚遠的命令而已經轉過去的身子只好又轉過來,眼睛不知所措地眨巴著。她沒有聽聞德普的話坐下去。
聞德普示意李銀行關上房門。
趙厚遠說,好,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願意說。
聞德普說,你認識趙擁軍嗎?
趙厚遠遲疑了一下,說,我認識,他就是趙油坊的人,我當然認識他,如果按輩分,跟他同班輩,趙擁軍還得喊我哥呢。怎麼了?擁軍出什麼事兒了?你們是公安局的?
聞德普說,你和趙擁軍認識就好。你現在不要問我們是哪個單位的。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