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德普從小就喜歡鑽牛角尖,鑽不破心不甘,李國慶的話使他想起“劉哥”李長遠說的,利用祖萬秋的色相引誘洪招才的事兒來。早晨在李國慶家裡,李國慶打專用電話與楊鼎誠通話的時候,他聽見李國慶對楊鼎誠提起的\"洪金寶的錄影”
“洪金寶”也許是他聽錯了,也可能是“洪進寶”,洪招才和洪進寶,一個“招才”,一個“進寶”,“洪進寶”難道就是李國慶和楊鼎誠給洪招才起的化名?他們打電話用專機,說話未必不用暗語。利用祖萬秋引誘洪招才上鉤,試圖偷拍他與祖萬秋兩人不堪入目的場面,豈不是與偷拍自己如出一轍?
聞德普對李國慶和楊鼎誠做事兒的意圖大概有了一點兒脈絡輪廓,但始終找不到問題的核心關鍵。
李國慶按照自己的意願給聞德普的生活作了一番美好規劃後,他本人好像也相信了自己的設計會化解目前面臨的危機,進而判定聞德普聽了自己為他規劃的前景,肯定也會信以為然,很快就會拿著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聞德普眯縫著眼,一點兒也沒有動身的樣子。
看著李銀行將第四個旅行包也裝滿了鈔票,李國慶說,你們抓緊離開這裡,說不定就像你說的那樣,楊鼎誠一旦發現情況異常,一定會到處搜尋你,這個地方他也知道,也來過,萬一他帶隊過來,你們倆一個也逃不脫。
聞德普說,這個我不怕,你這麼多錢,來路肯定不正,一旦事情暴露出去,你指定沒有好果子吃。那個楊鼎誠,如果你不給他好處,他也不會跟你走得那麼近,你們兩個保證是因為什麼利益關係勾結在一起。楊鼎誠不會因為抓捕我,而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你出了事兒,他也跑不掉,這個賬楊鼎誠會算得很清楚。你現在老老實實給我說個明白,為什麼偷拍我和洪招才的錄影?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明白,我才能離開。
李國慶看聞德普很執拗,一定要聽原委,自己不說,估計他也不會放過自己,正要橫下心來說個究竟,忽然,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聞德普讓他帶著的,隨時與楊鼎誠通話的專用手機忽然響起來。
聞德普讓他擴音接電話。一接通,楊鼎誠就問李國慶在哪裡?
李國慶說他出來了,但沒有說他在旭日公館的地下室。
專用手機好像不大好使,訊號有些斷續。楊鼎誠也沒有問訊號的好壞,稍停了一下,說,我十一點帶著聞德普的錄影到安康樓三樓,你到時候準點趕過去。
說著,沒有等李國慶回答,就掛掉了電話。
這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二十五分。去安康樓如果徒步前去的話,必須現在就出發才能趕到。因為朝東關安康樓去的道路,由於修路和拆遷,大部分路段都處於封修階段,要去安康樓必須繞道迂迴才能抵達。
聞德普估算了一下時間,步行半個小時應該能走到。但是去安康樓存在兩個問題,一是,不能確定楊鼎誠是否懷疑到了李國慶被他挾持;二是即便將楊鼎誠控制了,拿走錄影之後,如何脫身?
時間不容聞德普多想,他看了一眼李銀行,李銀花背上揹著兩個鼓鼓囊囊沉甸甸的旅行包,兩手一手拎一個旅行包,做出了隨時準備出發離開的準備。
放下來,聞德普朝他揮了一下手說。
怎麼了,現在不走了嗎?
李銀行有些不解。
你到外面走道里看看,看哪一間地下室的門鎖很久沒有動過了,快去!聞德普說。
李銀行卸下身上的旅行包,在門後聽了一下,開門出去。
地下室門外的通道頂上隔不多遠,就裝有一個節能LEd燈,聲控功能,腳步一響,節能燈隔三差五就亮起來幾個。李銀行邊走邊用手摸,他們這間地下室東側,倒數第二個地下室的門鎖上積了一層灰粉,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