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萬塊錢佣金,其他的我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越不好,我幹什麼拿什麼錢,分外的事情你們不要對我講。
王布林聽了劉哥的話,站在平臺上看著他有些愣怔。過了一會兒,他走到平臺的邊沿,蹲下來,俯視著劉哥說,你來,咱們說兩句。
劉哥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說著就走近平臺,昂頭看著王布林。
王布林說,我聽你說話,好像你對咱們這事兒有牴觸情緒。有點想打退堂鼓?
劉哥說,打不打退堂鼓,我沒有想,我只是想說明我的觀點,我做事的原則,我的初衷就是剛才說的那些,各人幹完各人的事兒,拿錢走人。其他的不是自己分內的事兒就不要過分參與了。
王布林笑起來,說,說是這樣說,可是實施起來有點難度。這個事兒,我剛才也說了,咱們是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出了事兒誰也跑了。雖然大家各自有分內的活兒要幹,但是還是要儘量互相照應,不能自掃門前雪。不要以為自己乾的事兒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你以為可能嗎,萬事都有牽連,順藤摸瓜總能找到你乾的那一環,總有人掌握全域性,參與的人數,都是誰參與了,誰幹的什麼活兒,他們都一清二楚,都記錄在案呢。誰幹的活兒在整個事情上起到了什麼作用,都記得明白著呢。
劉哥聽了,一時間有點鬆勁洩氣,嘆了口氣。
王布林說,什麼都別說了,繼續幹吧,這事兒聽說快結束了,一旦完事兒,萬事大吉,就該是咱們的天下了,不說好處大大的,分一杯羹應該是沒問題。
劉哥說,事先說得好好的,分段包乾,悶罐式操作,現在怎麼這麼說?
王布林說,事先也不能說咱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成年人,為什麼這麼幹?幹這事兒的目的是什麼,誰也不能說沒有思考過,應該說咱們都對自己做的事兒將產生什麼後果都有所考慮。你說是的不?劉哥。
劉哥不再說什麼,往旁邊的河水看過去。河水很清,水草根根,隱隱搖擺於水下,順水勢伸著手,像要抓住什麼。
上來吧,上來看看,我有好東西讓你看,王布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