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老弟,你看我像說笑的樣子嗎?李國慶說。
李國慶這麼一講,趙厚遠一時也不好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停了一陣,李國慶才說,剛才講的是一方面,我還另有煩惱的事兒沒有說呢。
趙厚遠不知道李國慶還要說出什麼他原先沒有說出的話。李國慶剛才一直說的都是缺錢,趙厚遠賣給他墨玉原石,從他那裡掙了不少錢,他老覺得李國慶不好意思說出的話就是準備從他這裡要把花出去的錢再要回來。
這麼一想,趙厚遠開始在沙發上坐臥不寧,額頭上亮涔涔冒出汗來。
沙發U字型,主座面南,側座東西相對。李國慶坐在面南的主座上,趙厚遠坐在側旁副座朝西,與李國慶成九十度角,看見的是李國慶的半張側臉。
而李國慶不看趙厚遠,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朝陽的大落地窗。此時夜色正瀰漫,外面的樹的影子,被地燈的光對映在窗戶玻璃上,不斷地搖晃。外面雖然有風,但透不過沒有開啟的窗戶玻璃,趙厚遠身上冒出的汗無從蒸發。
李國慶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了,趙厚遠持不住勁兒,他老恐怕李國慶打他錢的主意,他看著李國慶的側臉說,哥,您看天也不早了,家裡還有一攤子事兒等我去做,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站起來。
李國慶沒有動身,卻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了。
看你那點出息!李國慶說,怕我問你要錢是吧?玉是我買的,怎麼可能再把買玉的錢要回來呢?
李國慶這麼一說,趙厚遠才放下心來,說,您誤解我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李國慶“切”地發了一聲感嘆,說,你不是那個意思?太好了,你借我一點兒錢暫用一下,可行?
被李國慶連諷帶刺,趙厚遠十分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李國慶指了指沙發,讓他重新坐下來聽他說。
趙厚遠只好坐下。
李國慶說,我一說缺錢,看把你嚇成那個樣子,其實真正誤解的是你,你剛才說送給我幾塊墨玉,我都感激不盡了,哪裡還能夠再幹問你要錢的事兒?但是你也瞭解你李哥的為人,那就是絕不平白無故要人家的東西,就是所謂的無功不受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