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闆確認了相關事項。老闆答應一定替我辦好這件事,問我說,你什麼時候過來領人?
我說,你幫我找好人就可以了,你等我先把十萬塊錢給你轉過去,屆時有人到千源茶吧去領。
老闆說,沒問題,到時候來選人的怎麼與我聯絡?
我說,定個暗號不就完了。去找你的人說“花果山”,你就說“水滸傳”,現在能確定好人選嗎?
老闆說,我這裡每一個女孩兒都是十八九二十歲的,沒有超過二十五歲的,哪一個都很漂亮,你就放心吧,我現在也不好答應你。咱們隨到隨選,現在答應你了,萬一人家臨時有事兒去不了怎麼辦?咱們得講信用。
我只好說,好吧。
老闆說,你安排誰來領人,讓他來茶吧當場選好了,告訴我,我再和你做什麼最後的確認不就行了嗎?你來不來無所謂了,一個電話就等搞定。
我說,可以,那是再好不過了。
安排了這一切,去找李國慶,說,俺哥,事兒很快就能辦好。但按照你要求的條件,外地的小保姆一般都不願意過來,她們的老闆怕出事兒,沒有大額的資金保障,他們不會放人過來的。
李國慶說,要押金?多少?
我說,十萬塊,除了這十萬保障金,另外還需要小保姆的佣金。
李國慶:小保姆的佣金是多少?
不等我回答,他就說,保姆的佣金你先墊著,用多少到時候我給你多少,我的錢都是現金,取來拿去很麻煩。
又問,保障金你身上有嗎?
我說,沒有那麼多,這幾年沒有倒騰玉石,錢還是很緊張。你晚上過來,李國慶說,我拿給你。
晚上我過去的時候,李國慶給了我一個黑塑膠袋子。我回去一數,十萬塊還有零,整整十一萬塊錢。說真的,這明明是給我一萬塊錢的跑腿費。
聞德普說,誰去領的小保姆?
趙厚遠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我只有他的手機號,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公安局的一個警察,李國慶讓我聯絡誰,怎麼聯絡,我都聽他的。
聞德普說,剛才你說李國慶安排人幹事兒,人好像是互相隔離的,互不相識。
趙厚遠說,是的。我只負責安排事兒,比如我除了給洪招才聯絡到了小保姆,但是誰去領,怎麼將保姆帶到嶼石縣,我就不過問了。那些決定都是另外的人安排的,至於是誰安排的我也不知道。
聞德普問,你除了幫洪招才聯絡小保姆,還幹了什麼?
趙厚遠說,在旭日公館洪招才臥室裡面安裝的監控攝像頭是我買的,小保姆臥室裡的監控攝像頭也是我買的,沒辦法,李國慶讓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聞德普說,監控攝像頭都是你安裝的?
趙厚遠說,買是我買的,安裝我不知道是誰安裝的,我估計是那個叫“劉哥”的人乾的。
說到了監控攝像頭,趙厚遠突然很仔細地看著聞德普,簡直可以說是目不轉睛。正說話的趙厚遠,被聞德普長時間盯視,不免有些驚惶,忽然渾身哆嗦,身子一軟從凳子上滑落下來。
聞德普站起來,彎腰看著趙厚遠,說,你再看看我,能認出來了嗎?
趙厚遠仰著脖頸子,眨巴著眼皮說,我這才認出來是你,我本來與你無冤無仇,我是無辜的,都是李國慶讓我乾的,你就是聞德普啊!
聞德普說,“劉哥”是什麼人,是誰安排他住在旭日公館的呢?
趙厚遠說,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也沒有問過,反正李國慶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比如說,監控攝像頭,李國慶讓我買監控攝像頭,我就買監控攝像頭,至於讓監控攝像頭監控誰,那就不是我的事兒了。
聞德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