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來的建築廢料堆裡,向拆遷區的東入口前進。
東入口內側,被拆了一半的一座房子的山牆下,就停著聞德普他們的輕卡。在裡面待著的“皮匠子”趙厚遠,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從聞德普和李銀行他們兩個下車離開,到現在這個時候,從天上掛著幾粒寒星,到眼下燥熱的太陽當空照射,差不多過去了十個小時了,被捆綁了雙手的趙厚遠粒米未進,一口水沒喝。在正午使氣溫升起來的太陽光的包裹下,但願趙厚遠不會因為缺氧窒息。他的這輛輕卡,甚至比有的國產轎車做工和質量都要好一些。
但輕卡的質量越好,聞德普越是糾結,憂心忡忡,他擔心長時間待在駕駛室裡,被堵塞了嘴巴的趙厚遠會不會因此缺氧窒息。
那四個看樣子是直奔輕卡過去的人,從他們在垃圾堆上閃展騰挪的姿勢看,年紀都應該在二十五六到三十歲的年紀之間,都是身手不凡的擒拿格鬥好手。
這時候,聞德普的精力有所分散,他的注意力有一部分分散在那四個奔他的輕卡去的人身上,但他更想知道,更想發現楊鼎誠所在的位置。
他背過身來,在綠植叢間斜靠著堤岸,順著那四個年輕人來的方向,逆向尋找,看看楊鼎誠是否跟在他們身後掌控全域性。
剛才他透過播放李國慶錄音的辦法,並沒有使楊鼎誠上當,他沒有發現楊鼎誠去安康樓與李國慶會合。現在再利用他們的專機更其不可能。一開機,狡猾的楊鼎誠就有可能給他定位,一舉將他和李銀行拿下。
護城河以內,包括拱橋的周邊,都沒有看見楊鼎誠的任何動向。那些地方,除了打燒餅和賣火食的,以及圍著火爐不多的幾個食客,這時候又上來一個賣發麵饃的。另外又出現幾個停在橋欄杆那裡的人。他們朝河面上探頭探腦,不知道幹什麼,有何企圖。
這些人裡面,聞德普沒有發現一個像楊鼎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