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後,指尖微顫了一下,面上似乎有些微微的鬆動。
這柳老爺柳河詩也是良苦用心,他知浮生是隨了他的性子,雖說外在方面可以說是傑出遠揚,甚至年紀不過二十餘歲,便有了“卿河君”之稱,並且在官場上平步青雲。
雖說這足以讓柳府至柳氏滿堂耀祖,但終究還是太過沉默寡言穩重淡泊,不如其他同齡之人的年少輕狂,自信不羈,也沒有那少年的明朗樂觀和生氣豁達。
他是為一國相梁,柳氏家主,一家之主,但畢竟也是一位父親。
回想當初他不也是那些意氣風發,清寒貧苦,勵志報國的寒窗十年朗嘛,人總是有年少的時候,他當年的宏志也是如此。
當為百姓父母官,國家棟梁之教,國土授吾以身志,吾當報國以鴻軀……這是他以前的宏圖,最終還是要由他來擔當的,但他卻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太早擔起這重任,把他的銳角鋒芒給壓抑磨琢了。
畢竟,他也是一個父親。
有的時候,也是明白的,誰不想讓自己的子女好好的,他自問不是那種以子女後代為重的父母,而是那種看重大局者,卻也是旁觀者迷。
幸福安康,闔家幸福,讓大夥都吃的上飯,有衣服御寒,無饑荒戰亂,這是多少代人的鴻願,但這談何容易,他有黎明,有蒼生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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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直堅信著,可以,就快了。
天下黎明,無飢無寒,這是他那少年時期的約定……他,可以看到嗎,那些當初一起苦讀詩書,十年寒窗無人問的至交好友。
他知道、可以看到的。
唯獨這個,他現在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子女,可浮生……浮生,當初給他取這個字,也是母親和夫人的期望,自己原本還想給他取一個明淵的。
現在想想,也不必了。
“畢竟這是柳氏與各商才能子弟聚集,還需謹慎。”
“是。”柳輕扶應道。
父親……自當盡力而為。
而念酒這邊。
直到快到傍晚,柳老夫人和柳夫人正要離開時,柳老夫人又拉著還在發愣的念酒嘮嗑了一大堆的事後才放過了念酒,讓自己身旁跟著的那個黃衣侍女帶著自己去偏房休息。
而一路上呢,那個柳老夫人身邊的侍女又和念酒聊著這兒那裡的,念酒也就從她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比較有用的訊息。
那個侍女名叫何菊,年紀大概跟念酒差不了多少,是柳老夫人的貼身丫鬟,從八歲的時候就開始跟在柳老夫人的身邊到現在了。
不過有時也會幫著柳夫人做些事,看起來似乎在柳家挺重要的樣子,應該也是能夠舉足輕重的人吧。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她還是柳家小姐柳清親自教導的衛軍,對沒錯,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柳清柳將軍。
雖然這也是為了方便照顧柳老夫人,身上學一些防身的武功,清姐是對自己有好處,畢竟她平常沒事也會到武場比試比試什麼的……這是何菊這麼說的。
倒是不可小覷。
“哦,對了,我還沒有見過柳公子帶過誰來府裡,畢竟柳公子平時很清冷……我也討不了好呢~”那個和念酒比起來大不了多少的侍女對著念酒說著,笑眯眯的杏仁眼,彎起來像月牙一樣的。
“所以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就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驚訝。”那個名叫何菊的少女說著,微眯著一隻眼睛用手比著動作,俏皮的話語顯得她可愛活潑的氣息。
“那麼,念公子是在哪兒來的,我們家公子可是鮮少與人交談關於事務以外的事的喲!”何菊眨了眨眼睛,略含疑惑好奇的問到,順便瘋狂分享安利著自家少爺的資料狀況。
我覺得我似乎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