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差不多擺好,念酒才微微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向了柳輕扶,卻見到柳輕扶一雙淺薄的淡漠色琉璃的眸子正恰時地默默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等自己一看向他的時候,就迅速的移開了目光,撇過頭去抬手拿起茶蓋遮掩著,白玉的瓷蓋險險略過碧色杯治,卻沒有響起那瓷器相撞的清脆響聲,動作微微凌亂。
不過念酒是個心大的、神經粗壯反射弧有整個柳府半徑那麼大,顯然沒發覺,還坐著就看著柳輕扶,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他好像也沒什麼好收斂的……念酒默默地腦袋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念酒他自己聽著都有些詫異、這是誰給他自己的自信?!
他可沒這麼覺得,念酒默默想著。
不過那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仍然一本正經的拿起碧色茶杯輕抿了一口,便將杯盞放了下。
剛剛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做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天衣無縫,不過就是開頭有點……
哈哈,那叫什麼?嗯……對!慌亂。
他好像注意到了什麼、念酒後知後覺的想到。
念酒當時那是一個想笑又不能笑的樣子,還得跟著面前的人假裝一本正經,心中憋笑的想到,這人怎麼這麼好玩……
念酒心中想著,見到柳輕扶看了過來,便立馬正經的些,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棋盤,看著那一堆“殘局”故作驚歎的說到。
“你在下棋啊、唉!怎麼能不叫我呢,我下棋可好了!來來來。”
說著便伸手將桌上的棋子打亂,糊成了一團,黑白混雜,念酒微微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可以打了!心中似乎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來,一抬起頭來,似乎這時才感覺到周圍空氣的凝固,對上了面前那人的目光。
只見面前的人就一臉看白痴的眼神,盯著自己沉默不語,看的人有些背後發涼。
念酒這時才發現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乾笑了幾聲,也不等面前那人開口說話,便急忙忙的說道。
“我,我!等等等……等會,馬上!馬上就好。”
說著話語都有些打顫,邊說著邊將棋盤中混雜成一鍋粥的棋子幾個個快速挑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滑稽。
好不容易在那人的死亡凝視下,將棋子全部挑好後。
念酒又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此刻是什麼表情的男子,似乎見他沒有再說什麼,才在心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發現面前的男子仍然沒有做任何的表態,似乎有些扛不住柳輕扶這個態度不明的模樣。
要減好感了嗎?!
念酒心中一緊,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看樣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打,打棋……來!”
邊說著邊拿起一個黑子“啪!”的一下打到了棋盤上,那動作,十分“兇狠”,震的桌子都不禁顫了顫。
而這時柳輕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這樣看著,並不言語,也並未發怒蹙眉,只是伸手捻起一顆白子,也隨著放到了黑子邊上,沉默不語般默不作聲。
見到他並沒有蹙眉,念酒心中勉強算是平穩了些,勉強集中了些,拿起一顆棋子拍到了棋盤中,不知道此刻的心飛到哪裡去了。
然而念酒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的確是拿了一顆棋子,不過……
那是白子。
並且,雖然說他第二次“放”棋子的力度並沒有第一次的那麼大,不過,那也是用拍的,有種棋盤要被打壞了的感覺。
(棋盤:鍋好委屈,寶寶不說……)唔唔唔……縮在小角落。
哇哇哇!你搶了小七的“代言詞”、小七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