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晚上了……柳清這丫頭怎麼還沒回來?”
而正當念酒疑惑著想著時,便聽到剛才在廳堂內拉著自己噓寒問暖的柳老夫人突然才想起來什麼出聲詢問道。
念酒順著柳和柳夫人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一旁正在勺湯的柳輕扶,骨節分明的手指正輕勺著一個瓷白玉潔的食匙輕輕釦在湯壁……
單單是一個喝湯的動作,都透露著此人的舉止涵養頗高,就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能做出風度翩翩的涵儀之態。
不愧是塵緣國皇城世家公子排行榜上列於前三首列頭榜、大眾選舉而定,有著卿河君之美稱的柳氏世家嫡系公子柳輕扶,柳氏浮生。
柳輕扶聽了,垂著眼眸望著面前,將手中輕捏著的食勺放下後,只是淡淡的回應道:“阿姐還在練武場。”
“怕是又要忘了吃飯了……”柳和夫人微垂著眼眸,似乎有些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正當她準備叫下人去準備些吃食帶到武場去時,便見那柳老夫人聽後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這丫頭也真是的,怎麼連飯也能忘記吃了……”
“以前從小就成天嚷嚷著要學武保家衛國,你說她當時那一個小女娃子,懂些什麼呀……結果這一轉眼就成一個大丫頭了。”
那柳老夫人說著嘆了口氣,雖有些不滿,更多的卻又是無奈疼惜,隨後便轉過頭去,望著身旁一側候著的何菊催促著說道。
“快,何菊,將我那廚房裡燉著的雞湯帶一些過去,再帶幾個好菜,可不能餓著我家這丫頭了。”
說著又嘮叨著碎碎唸叨道:“這丫頭小時候天天都是這樣,老是往那跑,現在倒也是,剛回來不久就隔三差五的跑去那武場幾趟……”
“都不知道多回家幾趟,來看看我這老人家。”
那柳老夫人說著便轉過頭去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柳河詩柳大老爺,還是那個自己一把手帶大的“小小年紀就裝老熟的兒子”,數落唸叨著道。
其實柳老夫人也是心疼柳清的,你說一個小女孩家家的,從小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這個世道最難的,也是那時候眾人最不認可的武藝。
當時還小的時候就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勁,現在長大了那還得了,他們家底雄厚殷實,為人也護短著些,倒還能阻擋一些波瀾。
但這天下的流言蜚語,豈是這麼容易就能過去的,就算日後有了一番作為,但也止不住別人在背後念念叨叨。
這天下哪有他們柳家自清者清,不畏流言蜚語,一身傲骨卻又知曉這天下之事,蜚語讒言,隻身不畏。
柳氏族訓,不知對錯,不畏自身,不知因果,不語是非,清者自清,潔身自好,非者。
逐出柳氏族譜。
輕絮柳氏族規,劃定塵間輕柳,輕如柳絮,沉如世間。
“你也不會勸勸,柳清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練武場和一群莽夫粗漢武刀弄槍的,傷著怎麼辦?”老夫人說著便站了起來,似乎有些心急的模樣。
但他只看出來擔心和關切。
“我可好不容易看著柳清這孩子從小長到現在這般模樣,每次看她去邊塞上戰場殺敵,我這心裡面就……哎呦。”
那柳老夫人說著便眉頭一皺,雙手捂著胸口哎呦著到,就彷彿像是被那不孝子氣著了一般,要不是旁邊還有那個黃裙少女,嗯,好像叫何菊,幫忙攙扶著,看起來就要倒跌下去了。
可我看您剛才一大篇話大氣不喘一口的說了下來,怎麼也不像是……
算了,早就知道是裝了的,習慣了。
論有一個戲精母親是一種什麼體驗……
柳河詩望著身側旁的老夫人,默默地在心底裡嘀咕著……
原本自己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