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多不勝數,自然很清楚他們會幹出什麼樣的事來,於是自個也覺得將她們關在這種地方實在太不合適,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就是這個道理,但是那舒公子他又說了,絕對不能讓顧公子看見這兩名丫鬟……
這事情,難辦啊!
他猶豫再三,被舒歡的目光盯得實在受不住了,終於妥協道:“好了好了,我替你們想想辦法。”
他說著在牢房裡走了一圈,不知打哪個角落裡搜出一捆繩索來,隨後踢了踢某間牢房的門,讓關在裡面的囚犯都將右手從鐵柵欄裡伸出來,他一個一個緊緊的捆過去,來回捆了好幾回,將之栓成了一片,最後的繩頭,系在了牢門外頭擱的一件極重的鐵製刑具上,確保那些囚犯們夠不著,解不開,這才開啟牢門,將舒歡和賞心推了進去。
牢門開啟又緊鎖,囚犯們的怒罵聲更加響亮起來。
舒歡隔著牢門,仍盯著那衙役,隨後微側了身子,抬了抬被繩索緊縛在身後的手,那意思很清楚,請他將這繩索解開,在這咱地方待著,她總不能半點行動能力都沒有吧!
那衙役終於被她鬧得不耐煩起來,也興許是怕她逃跑,自己要擔責任,因此這次沒有理會她,只是口齒含糊的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就轉身出去了,不多會,外面傳來關鎖大門的聲音。
這樣一來,舒歡真的無計可施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大概此刻人手不夠,這牢房只鎖著就算完事了,沒有多餘的牢頭來看管囚犯,因此在某種程度上說,她是自由的,當然,危險也加倍。
她轉眼看了看同一牢房裡的那七八名囚犯,被他們身上泛出的強烈惡臭給燻得胃裡翻騰,這倒也罷了,最要緊的是這些人面上的神情足夠猥瑣,一看就知道他們心裡在轉什麼齷齪念頭,甚至還有兩個人在試圖往她和賞心身邊蹭,若不是被繩索栓住了,她還真是無處可躲。
舒歡強壓下心裡的噁心,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同賞心一起儘量往角落裡挪,並且不去看那牢牆上留下的各種髒汙,不去聽那些囚犯的穢言穢語。她需要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這樣才不會吐出來。
沒法說話,只能用眼神和動作來彼此交流,幸好兩人常在一起,儘管只是這樣簡單的表達,彼此也能心領神會。
舒歡先走到賞身後,彎下了腰,讓她被縛在身後的手來夠摸堵在自己嘴裡的布頭,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將那布頭取出,累得她喘了好一陣,再用同樣的方式將塞在賞心嘴裡的布頭取了出來。
“姑娘……”賞心長出一口氣,能夠說話的感覺真好!但是這種感覺持續不到數秒,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那些囚犯們,聽見“姑娘”兩字,神色立刻變了,眼神在昏暗在燈光下顯得越發森然而飢渴起來,彷彿黑夜中待獵食的狼。
原來他們之前並未發覺她倆是女子,只是見她們容貌清秀,身段窈窕,起了猥瑣之心而已,待到得知她倆是女子,那心邪惡的慾望就加倍強烈起來。
這種目光,讓賞心想起了她那禽獸叔叔,眼神也變得有點不對勁起來,滿帶了仇恨,讓人感覺只要有一點不對,她就會被徹底激怒,暴起傷人。
“不要理他們!”舒歡拿手肘輕撞了撞她,“過來幫忙解開繩子!”
反正這些囚犯一時半會是掙不脫束縛的,將他們視若無物就好。
事實也是如此,無論那些囚犯怎麼用勁掙扎,餓過一陣的他們,無力將那繫住他們手腕的繩索掙斷,當然,想要掙斷鐵柵欄就更不可能了。
賞心被她喊得一怔,隨即恢復了理智,同她背對著背,努力的解起彼此手上捆的繩索來,只是解繩索這種活的難度比從口裡取布頭要難得多,兩人折騰了半天,累出一身汗來,仍然沒辦法將繩索解開。
“歇一會。”舒歡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