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家三叔的舉動,馮開疆氣得吹鬍子瞪眼。
明明是請他老人家出來,狠狠教訓林不易。
他倒好,居然給人跪下當徒弟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能讓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
馮開疆瞭解馮遠橋的性格,一生醉心武學,除了習武什麼都不在乎,根本不敢勸阻。
謝照在一旁道:“家主,那小子這下成你爺爺輩了。”
馮開疆反手又是一巴掌:“少他媽給老子多嘴。”
謝照委屈巴巴地問:“那我師父的傷怎麼辦?”
馮開疆怒道:“老子還不信,這世上就他一個大夫,我自然還會再請名醫,無論花多少錢,都會把我兄弟治好。”
他還沒有意識到,馮開泰的傷勢有多麼嚴重。
只當是蕭空青和黃秋石為了吹捧林不易,故意的誇張說辭。
林不易這邊,達成目的以後,便要告辭離開。
馮遠橋苦苦挽留:“師父,你還沒教我武功呢!”
林不易隨手一拳,打在那根斷了的樹上。
只聽咔嚓一聲,碗口粗的樹幹,被震得木屑翻飛,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塊一塊。
就像是有人用斧頭,劈成了一大堆乾柴。
眾人見之色變。
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只怕連骨頭都能打成渣。
“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接得住嗎?”林不易沉聲問道。
“師父,多謝你剛才手下留情,要是剛才就用出這一拳,我只怕已經進了鬼門關。”馮遠橋冷汗直流。
“看到我剛才出拳的方法了嗎?回去好好練,練成了再說。”林不易吩咐。
“謹遵師父教誨。”馮遠橋垂手而立。
林不易揹著雙手,大笑著翩然出門。
蕭詩雅等人,也意氣風發地跟上。
馮開疆看得目眥欲裂,咬牙切齒。
蕭空青走在最後面,終究是醫者仁心,回頭叮囑一句:“馮館主的傷,或許全天下只有我師父一個人能治,如果你不願看著他送命,還是早點拿出誠意,請我師父出手吧!”
馮開疆傲慢道:“用不著,我自然會花大價錢,從全國各地請名醫過來診治。”
蕭空青搖了搖頭:“老夫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以後,拂袖離開。
從獅心拳館出來,黃秋石帶著黃杉向林不易辭別,自行回回春苑。
蕭空青和蕭南星則囑咐蕭詩雅,將林不易送回長樂宮,好生伺候,不可違逆。
蕭詩雅噘著小嘴,卻又不得不從命。
一坐上車,林不易的左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蕭詩雅雪白的大腿上。
輕輕撫摸,手感滑膩。
“大色狼,一點都不老實。”蕭詩雅幽怨地白他一眼。
“詩雅,我幫你把你爸救出來,你給我點獎勵怎麼了?”林不易腆著臉說。
蕭詩雅沒說什麼,發動車子,踩下油門。
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腿上游走。
回到長樂宮,蕭詩雅冷冷道:“下車。”
林不易嬉皮笑臉:“美麗的詩雅小姐,能否賞臉留下來吃個晚餐?”
蕭詩雅哼一聲:“又想占人家便宜。”
林不易握著她的小手,換了副溫柔的語氣:“詩雅,別耍小脾氣了,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明白嗎?”
被他這麼一鬨,蕭詩雅的五官才稍稍舒展。
實際上,今天能將父親救出來,她發自內心感激林不易。
只是林不易的身份,是蕭空青的師父,搞得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跟林不易談戀愛,總有種亂了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