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群都怕成那樣,範雲鵬等人還能說什麼?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一幫人誠惶誠恐地向顧影憐道歉。
“顧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在這裡。”
“打擾了你們休息,我們罪該萬死,求你大人有大量。”
“祝你和林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
顧影憐柳眉倒豎:“這麼三言兩語,就想開溜了?”
範雲鵬苦著臉道:“顧小姐,求求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顧影憐冷冰冰地說:“你們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男人。”
範雲鵬聞言一怔,自知今晚不能倖免。
雖然向林不易低頭道歉,讓他心如刀割般難受,但總比丟了命強。
他衝林不易彎腰行禮:“林先生,之前多有冒犯,是我狗眼看人低,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林不易盯著一路被踩碎的花草:“這個怎麼算?”
範雲鵬忙道:“賠錢,我們照價賠償。”
林不易一個電話,叫來一位上了歲數的園丁。
老園丁看到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花草,心疼得直拍胸口。
對別人來說,那也許就是幾棵植物。
但對他來說,那是大半年甚至好幾年的心血。
“畜生,真是一幫畜生,只會糟踐東西。”老園丁對著懸鏡司一幫人破口大罵。
範雲鵬等人耷拉著腦袋,只能老老實實受著。
要換作平時,哪個普通老百姓,敢在他們面前大聲說話?
林不易安慰道:“老伯,事情已經發生了,只有辛苦你重新打理,你報個價給範隊長聽。”
老園丁估計了一下說:“這些花草都很名貴,少說也得五十萬。”
林不易點點頭,衝範雲鵬伸出一個巴掌:“五百萬。”
範雲鵬臉上肌肉一抽:“他剛才明明說的五十萬。”
林不易笑道:“五十萬是賠償花草,剩下的是賠他的精神損失費,你看把老人家急成什麼樣子了?”
範雲鵬囁嚅道:“你這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
林不易優哉遊哉地說:“我沒有強迫你,你也可以選擇不賠。”
範雲鵬咬了咬牙,讓手下遞過來一個支票簿。
抬手開了張五百萬的支票,遞了過去。
林不易掃一眼,調侃道:“看來你們懸鏡司油水真不少,我只要五百萬,還是太保守了一點。”
範雲鵬央求道:“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嗎?”
林不易搖了搖頭:“這就想走?還有一樁事沒解決呢!”
話音落下,只見幾名保安,簇擁著他們的隊長趕來。
剛才這位保安隊長,出於職責所在,不過多問了一句,就被範雲鵬扇了一巴掌。
林不易作為這座長樂宮的主人,當然得為自己的人討個說法。
他拍了拍保安隊長的肩膀:“大哥,讓你受委屈了。”
保安隊長受寵若驚:“林先生,實在對不起,他們是懸鏡司的人,我不敢阻攔。”
他的臉上,巴掌印還清晰可見。
即使他五大三粗,沒受什麼傷,但當眾被扇耳光,是對人格的侮辱。
林不易陰沉著臉:“範隊長,這筆賬怎麼算?”
範雲鵬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懸鏡司的人,橫行霸道慣了。
平常看誰不順眼,就是一個巴掌,或者照屁股踹一腳。
哪知道今天,會在陰溝裡翻了船。
“林先生,你看怎麼處理合適?”範雲鵬卑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