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只是進城如無人之境,出城卻難上加難,加上天色漸晚,小侯爺擔憂大營那邊發覺他不見了會連夜攻城,到時候才是得不償失,便決定摸進北疆王老巢。
萬幸的是,北疆王身邊的侍衛都被他派出去搜城了,自己身邊卻只有零星幾個護衛,可能在北疆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在小侯爺手下還是有些不夠看的,北疆王被小侯爺劫持在手裡,往城門走去。
陳斌陳笙靈父女倆被他重傷,本想一氣殺了,卻被差點被陳笙靈戳瞎了眼睛,小侯爺反應快躲開了,但到底讓他們跑了。
最後蕭雲琰滿面血紅地挾持著北疆王出了城,還當了個信守諾言的君子,將北疆王放了回去。
衛言邦和蘇廣隆半晌午的時候便發覺了小侯爺不見了,二人都以為細皮嫩肉的小侯爺到哪兒去躲清閒了,然而等到用膳時分,小侯爺仍未出現,他們才發覺事情不對,準備去找他時,在大營不遠處發現了他的身影。
軍醫沒法治好小侯爺面上的傷痕,小侯爺意氣用事衝進北疆都城,換來了毀容的結果傳遍整個天陽大營,明面上無人不敬,私底下流言蜚語如蝗蟲過境,蕭雲琰看著眼裡,聽在心裡,並未讓衛言邦出手制止,也未讓士兵們不再討論。
小侯爺在邊疆的第四天幡然頓悟,他能在帝都翻手雲雨,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因為兄長們。一個人的時候,小侯爺便會想自己做過的事,發覺到頭來,自己除了讓兄長們為他善後,沒做過幾件好事。
除了兄長們想只開他時,重新開業的酒樓。想到這裡的蕭雲琰不由得苦笑,能怪誰呢,哥哥們已經對他夠好了。
然而,等到他受傷回營帳翻出自己從帝都帶過來的包袱時,看到裡面一個個精緻小巧裝著千金難買的好藥時,他終是忍不住抱著這個包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衛言邦並沒有給他優待,他的營帳和普通大頭兵的沒什麼區別,蕭雲琰不想招人可憐,很快收斂情緒重新沉浸在戰場上。
因著他後來愈發拼命,甚至每每帶傷上陣,除了上陣殺敵,連最辛苦普通的開挖城牆地道他都親力親為,衛言邦才對他改觀,大營裡也不再傳言他的過去,而他臉上的疤,是真的無藥可醫。
“男子漢大丈夫,又不需以色侍人,毀了便毀了,這、沒什麼、的。”蕭雲琰跪在白卿安身前,裝作無事道,卻在對上小媳婦眼神的那一瞬沒了底氣,結結巴巴地說完,又垂下腦袋不敢再看她。
白卿安知道的比這笨蛋相公多一些,就比如陳笙靈那把刀是真的能殺了蕭雲琰,只是被護身符護住了,而那把刀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刀,若不是護身符,蕭雲琰當成斃命都是輕的,很有可能會直接灰飛煙滅。
白卿安硬著心腸讓蕭雲琰依舊跪在地上。扭頭對另外幾個相公說,“我要去一趟北疆。”她之前沒有猜錯,那黑袍男果然在北疆,而且天道爸爸和龜叔也在北疆,難道說……
她美眸微眯,不管是什麼,她都得去看看才知道。
蕭雲璟一怔,面上淡定問道,“現在就要去嗎?”如果小媳婦現在就要走的話,那他也只好跟著去了,大婚又得往後拖了。男人無奈,但不願束縛著小媳婦,她是能在天上翱翔的雌鷹。
白卿安敏銳地察覺到相公們的情緒低沉了些許,只是他們一直與她朝夕相對,光從臉上還真看不出什麼,杏眸微微轉了轉,她隨意道,“那也沒有,可以往後拖一拖。”她裝作不經意地掃視幾人,除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蕭雲琰,另外三個近乎同時的眼睛一亮可沒逃過她的法眼。
白卿安往後靠了靠,坐姿隨性了許多,她若是沒猜錯的話……
蕭承昀乖巧地摟著二爹爹的脖子,聽完小爹爹的故事,小傢伙手都勾累了,見大人們在講話,便自己偷偷地放下來捏了捏,烏溜溜地大眼睛瞄了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