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對著蘇星月道,“太后娘娘,我等到底是您的家人,何必如此針鋒相對?”
蘇星月本不想再多說什麼,聞言,轉身的動作一頓,“蘇文祥,你不會不知道蘇範氏對你的好是來自於哪兒吧?得了便宜就閉嘴。”
蘇文祥面色一白,強裝鎮定道,“草民不知,母親對我視如己出,拳拳愛護之心,相信太后娘娘未出嫁時也能察覺。”他在用方才蘇範氏那招,企圖用不忠不孝來讓蘇星月住嘴。
“哦?原來你的母親半夜進你房門只是想要關心你白日裡有沒有吃飽穿暖嗎?”蘇星月說完,不再理會他們,對有福招了招手,“對皇室不敬,拉下去打板子,蘇曹氏蘇上歌打五十大板,蘇家其他女眷打三十大板,男丁一百。”
“傳哀家旨意。”
“即日起,駁回蘇範氏三等誥命,貶為庶人。蘇家除蘇廣隆一人,終生不得入宮覲見。”
“蘇家三房蘇上歌屢次違反懿旨,實乃大不敬,將其押入大牢,以儆效尤。刑期定為三年,期間當自省自新,恪守規矩,不得有誤。”
“有福,打完板子再帶去打牢,別讓她死了。”
蘇星月說完,轉身走進宣和殿,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用因什麼家族榮譽而讓自己和相公為難,蘇家沒什麼榮譽了。
蘇範氏等人被有福捂住了嘴,五十一百的板子打下去,蘇上歌當場便昏了過去,行刑的太監是有福安排好的——蘇文祥的一百大板,闆闆貼肉,外面看不出來,內裡全是淤血,而蘇瑞祥和蘇家小輩們,外表看起來血肉模糊,但都是皮外傷。
至於蘇範氏,她年紀大了,雖然只有三十大板,也吃不住,有福早早便接了旨意,沒在繼續打,蘇範氏昏過去前還覺得自己威名依舊,醒來卻發現,自己下肢無力,更無法說話。
她中風了。
蘇家上下在皇宮裡捱了板子的事情很快便傳遍帝都,在宣和殿參加過滿月宴的人家,知道些內幕,蘇家意圖巴結攝政王的事更是像夏日的驟雨,一下便無人不知,蘇家的名聲徹底臭了。
直到蘇廣隆回來,依舊論功行賞,帝都才停止了對蘇家的議論。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宣和殿內,蕭雲璟三人終於是把承宇幾個哄睡了,見蘇星月回來,眼尾些許泛紅,三人帶著蕭承昀,識趣地告退,讓皇兄自己哄愛妻。
他們也要回去找自己的小媳婦了。
馬車上,蕭雲珩清了清嗓子,“皇嫂說的對,應該讓卿卿坐雙月子,所以今日……”
蕭雲璟摟著蕭承昀,小傢伙也有些累了,依偎在大爹爹身邊昏昏欲睡,聽見二爹爹講話了,他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想要睜開聽聽,被大爹爹捂住了耳朵,在什麼都聽不到前,只聽見大爹爹的聲音。“睡吧,到了我在叫你。”
蕭承昀眼瞼微闔,小嘴嘟嘟囔囔,在安靜的馬車裡十分清晰,“……回家小昀兒要去、找孃親……要叫醒小昀兒。”
蕭雲琛摸摸兒子的背,輕輕拍拍,蕭承昀很快睡熟了,被蕭雲璟橫抱在懷裡。
此時,男人才分出一點眼神給不懷好意的弟弟,“我知道,不用你多說。”
蕭雲珩挑眉,“那今日便換我先,明日再輪大哥?”
蕭雲琛是老三,除非小媳婦“欽點”他,暫時還排不上他,便在一旁沒有吱聲,只是他覺得二哥鐵定不會如願。
果真,蕭雲璟冷眼瞪了蕭雲珩一眼,“做夢。”
蕭雲珩見騙不到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哥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今時不同往日。”
他們都知道了小媳婦的體質,沒有月事是因為小媳婦天生如此,他們不可能會讓小媳婦短時間內再孕傷身體,也不會讓她吃藥,若真發生什麼,也只能他們多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