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盒子裡,安安靜靜的坐在窗邊,默默的從紗簾中看著外面模糊的街景。
言修抬眼看了看她,突然說了一句:“你長得真的和你母親非常像。”
言昭華本來以手撐著下巴呢,聽言修開口這才直起了身子,放下手,對言修這句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在言修只是說說,並不需要她做出什麼反應來,將手裡的書冊翻了一頁,然後放了下來,言修又對言昭華說道:“謙哥兒昨日推了你,我已經讓他好好反省了,你不要記恨他。”
沒想到言修會和她說這番話,言昭華愣了片刻後才說道:“父親說的哪裡話,謙弟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記恨他呢?更何況,昨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謙弟,他年紀小,容易受人挑撥也是有的。”
言修冷哼一聲:“年紀小?我在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隨老侯爺去過戰場,殺過人了,可他呢,為了一點小事就暴跳如雷,不是他的問題就出鬼了。”
言昭華越發搞不懂言修的意思了,聽他這話,昨天出手打謙哥兒一個巴掌,還是為了他好的意思?還沒開口,言修又道:“不過你能這麼大度我還是很欣慰的,今兒出來好好玩兒,西郊的風景不錯,靈一道場建在半山腰上,很多天然奇觀,你太太說這段日子,你都悶在家中,特意求了我帶你出來玩兒,你也別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知道嗎?”
言昭華這才明白,為什麼言修今日突然會提出帶她出來玩兒了,原來是謝氏要求的,而謝氏這個人,素來都是無利不起早,她會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沉默著在腦中將事情前後捋了捋,言昭華在心中就有了初步的猜想。現在唯一能讓謝氏費心思的,就是嫁妝核對那件事了,可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是謝家的人,照理說不會出什麼問題,可若是他們中有人有異心的話……言昭華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似乎帶著濃濃的算計。
言修偶爾瞥了她一眼,居然就嘆了口氣,目光轉回書本的時候,又說了一句:“和她還真是像。”
這一回他沒有點名像誰,不過言昭華自己就能悟出來,定然是像謝薇了,想起自己先前的神情,言昭華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謝薇從前也總是露出懷疑的目光?聽言修的語氣,似乎很矛盾的感覺,言昭華不禁在心中好奇,言修對謝薇到底是個什麼感情?若說他不愛謝薇,可謝嵐和他夫妻十年,也沒見他對謝嵐多信任,至今不將侯府的管制權利完全交給她,甚至連個‘夫人’的名號都不去替她申請,可謝薇嫁給他之後,不僅掌管著整個侯府,言修將言家族裡的事情都能放心交給謝薇去做,要知道,言修是言家的族長,很多事情若是放手,那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家族性命全都交到了謝薇的手中,若只是因為謝薇是國公府嫡長女的話,明顯這理由不成立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的信任謝薇,放心讓她處理任何事情,但他對謝嵐就沒有這份信任了,權利也是一點一點慢慢放給謝嵐的,可言家族裡的事情卻從未讓謝嵐沾過手;可若是說他愛謝薇,就更加解釋不清楚了,謝薇死後一年,他就迎娶了謝嵐,然後在和謝嵐婚後十年中,前後納了三四個妾回府,女色上是一點都沒耽擱,若說他心裡記掛謝嵐,言昭華用腳趾頭想也是不敢相信的。
正因為言修的這些自相矛盾的行為,讓言昭華真的搞不懂他真實的想法,所以沒法揣度,沒法迎合,只能這樣騎驢找馬,走一步算一步。
若是從前,這樣跟言修坐在馬車裡,她一定會覺得很焦慮,因為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討言修歡心,可是現在,言昭華心如止水,言修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她還真沒打算放在心上,總之她重生一回,只要拿回了母親留下的嫁妝,不讓自己的人生被人整的七零八落,順便讓上輩子欺負過她的壞人全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