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在此了,改日定備厚禮,找世子上門道謝。”
顧氏知道言修還有家事要處理,自然不會多留,看了一眼言昭華和言昭寧,便不在停留,和言修行禮告辭,言昭華相送而出,顧氏忍不住低聲對言昭華說道:“府裡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就好,到底是一場姐妹,別傳出什麼來,對你也不好。”
言昭華知道顧氏的意思,一家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她還明白的,點點頭,說道:“舅母放心,父親有數的。”
今日言修對謝國章硬氣了,是因為龔如泉做的事情太過,若這種事情都能容忍的話,確實今後長寧候府還談何威信,但那是對龔姨娘和龔如泉,看樣子,言修已經察覺出這件事和言昭寧也有關係,所以才想將顧氏支走,好關起門來問話,顧氏看的明白,這才出言提醒她。
眼看著顧氏上了馬車,言昭華才讓丫鬟扶著進了門。右腳腫脹的厲害,她卻沒時間管了,立刻就回到了主院的花廳之中,言昭華入內的時候,言昭寧正站在中央,低著頭不住發抖,堰伯將犯人押到地牢之後也回來了,如今言昭華進來,今日這件事的當事人算是都來齊了,堰伯將言昭華請進來,知道言昭華的右腳受傷,便虛扶著言昭華的胳膊,讓坐到了太師椅上,只聽言修一拍桌子,對言昭寧冷冷說道:“今日之事,你給我如實道來,既然主犯是龔如泉,那這件事,你事先知道不知道?”
言昭寧被嚇了一天,如今終於被言修問出來了,反而倒是沒那麼緊張了,深吸一口氣後,對言修說道:“父親說什麼,我不知道,今日之事,我和姐姐都是受害者,父親怎的就懷疑我?”
第八十九章
言昭寧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自己也覺得有些底氣了,是了,今兒這事原本就和她沒有關係,言昭華她只是懷疑,就算有人證明龔如泉是主謀,那也不能說明這件事就和她言昭寧有關啊,至少他們沒有實在的證據,乾脆把一切都推到龔如泉身上好了。
言修一拍桌子,怒道:“還在狡辯?你當我是傻的不成?”
言昭寧似乎被嚇了一跳,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眼裡的淚珠毫不費力就擠了出來,委屈的說道:“父親,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您這樣生氣,是我不好,我不該和大姐吵架,我不該被人抓住威脅大姐,可這也不是我謀劃的,我,我也和大姐一樣,是受害者啊,父親您說祖父偏心,可是您何嘗不是偏心呀?我和大姐一起遭的罪,你怎麼就只怪我,不怪大姐呢?”
言修見她滿臉淚痕,哭的傷心極了,想起她小時候的撒嬌可愛,如今變成這樣,他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也有責任?言昭華冷眼看著,心中暗自搖頭,言修可以對外人強硬,但對言昭寧總還留著父女之情的,也是難怪,言昭寧從小與他便親近,她這個女兒在言修心中的分量,興許比言昭華還要重些,若是言昭寧自始至終便安分守己,乖乖的做她的侯府小姐,不要妄想去攀附什麼國公府的話,言修又怎麼會捨得虧待她呢?可言昭寧自己沒有把握住方向,目光短淺,一味的討好龔姨娘,只為在國公府中有一席之地,也不想想她是長寧候府的小姐,還是國公府的小姐,就算國公府把她捧上了天,她也只是個外家孫女。
就在言昭華以為言修要心軟既往不咎的時候,一旁站立的堰伯卻站了出來,跪在言昭寧身後,對言修說道:“侯爺,小人有句話想說。”
言修看著堰伯,點頭道:“說吧,無須顧忌什麼。”
堰伯看了一眼言昭寧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對言修說道:“小人想說的是,這件事情不可能和三小姐沒有關係!”
此言一出,廳中的另外三人都愣住了,言昭華看著堰伯,不知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