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接著嘴裡“嘀咕、嘀咕”的唸叨著什麼,右手直接從自己腰包裡掏出一把香火往四周一揚。
“我是劉婆,有事說事!休得胡來!”
下一刻,高翔的媳婦安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向劉婆,嘴裡默默的念著難懾的言語!
劉婆越聽臉越黑,眉頭皺的和川字一樣!
“沒得談?”
“吼!”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招!”
劉婆說著,左手變戲法一樣的掏出一個撥浪鼓不停的搖晃起來,高翔的媳婦雙眼瞬間變得通紅,手背的青筋也全部凸顯出來,披頭散髮的腦袋僵硬的扭動著,整個人和野獸一般的趴在床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劉婆。
“念你也不容易,我劉婆再給你一次機會,明晚你要是還冥頑不靈,就別怪我劉婆不客氣了!”
劉婆收起撥浪鼓,氣定神閒的揹著手走出了高翔夫妻兩人的臥室,老高一看,你這不是玩嘛,弄的好好的,怎麼還拖到明天嘞!
老高見自己的兒媳婦還趴在床上擺弄著那個古怪的姿勢,嚇得連忙追了出去,此時的劉婆已經跑到院外大門口了。
“劉婆啊!你跑什麼啊…”
,!
“啊呀…差點被你害死,這是一個水鬼!我不跑,今晚我也得交代在這裡了!”
“什麼?水鬼?劉婆你能不能收了她啊!”
“我要是能收,我還出來幹嘛!這水鬼怨氣大著呢,她已經寄宿在你家兒媳的肚子裡了,明晚那孩子一出生,你的兒媳婦必死!”
“這麼兇!”
老高直接愣在原地,這下完蛋了,這孩子是水鬼投胎先不說,一出生就沒娘了,這不就和自己兒子高翔小時候一樣的遭遇嘛!
“你咋不問問我能不能化解呢?”
“啊?你有辦法?”
老高懵逼的看著一臉淡定的劉婆。
“唉…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有點傷天和!”
“劉婆啊,你就別繞彎子了,我給你一千行不行啊!”
“你明天等著收屍吧!走了!”
劉婆說著就氣呼呼的往前走去,這老高,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摳!
“劉婆啊!你別走啊!你說個價格吧!”
“一萬!”
“我勒個娘嘞!一萬!”
“嫌貴?明天準備收屍吧!”
“你看你這人,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幹嘛!五千吧!都是街坊鄰居的人,我就這麼多了!”
“老高…”
“八千,八千!”
“一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第二天,老高問劉孟梁和王睿兩兄弟借了剩下的2000塊錢,還沒待劉孟梁和王睿問出昨晚他家發生了什麼事情,老高就一溜煙的跑了。
當晚,老高和兒子高翔按照劉婆的吩咐,在夜幕低垂的時候,在自家的院門口兩側掛起了兩盞白色的燈籠,這就把路過的街坊鄰居嚇了一哆嗦,咋了這是?不是生孩子嘛?怎麼掛起白燈籠了。
老高家不光掛起了白燈籠,家裡還一根續一根的點著劉婆給的沉香、漆黑的房屋裡,那根沉香閃著若隱若現的紅光,宛若一隻紅彤彤的眼睛。
為什麼點沉香,因為沉香驅邪,可通三界。
一直等到夜裡十二點,劉婆抱著一個小棉包袱來到了老高家。
“老高!是我,開門!”
老高哆哆嗦嗦的將院外的大門開啟一道縫隙,見自己端著的那根沉香未滅,立馬將大門全開,將劉婆迎接院內。
院內,老高有意無意的看向劉婆懷中抱著的那個棉包袱,就看到包袱裡是竟然是一名嬰兒,嬰兒面板皺巴巴的,胎髮溼潤打結,顯然是剛出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