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哭成狗的人,眼裡一絲同情都沒有。
陳小秋淡淡的說:“我六親緣淺,別和我談血緣。”
“我什麼笑不出來。今天過後,社會上少陳玉豪這樣一個禍害,我自然是笑得出來的。”
陳玉然還要再說。
陳小秋打斷她,“陳玉然,別和我說什麼親人不親人。”
“當年我在陳家巷過的什麼日子,昏暗狹窄的樓梯間,捱打捱罵,出去擺攤賣貨,早起晚歸在麵館端盤子洗碗。”
“那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你們的親人?”
陳玉然咬唇,啞口無言。
陳小秋冷笑:“對,還有你,表面笑嘻嘻。背地裡和蒲么美說我什麼。你也忘了嗎?”
“所以,陳玉然,你們陳家有今天,都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報應。”
陳小秋走得更近一些,看著張牙舞爪的蒲么美。
蒲么美根本夠不著她,陳小秋一腳就可以把這個哭得撕心裂肺的老女人踹倒在地。
陳小秋拿了前不久在工業園區的錄音放了幾句給陳玉然說:“你小心些。”
“不然,你們的報應還沒完。”
陳玉然面如死灰,拉蒲么美的手變得無力。
蒲么美掙脫陳玉然的手,卻沒有真的衝上去打陳小秋。
她要死不活的叉著腰罵了幾句,夾著尾巴和陳玉然回了家。
回到陳家大平層,蒲么美第一個對陳玉然發火。
她砸了玻璃杯,冷冷的質問:“為什麼是十四年?”
“十四年,你弟弟有幾個十四年?”
“陳玉然,你真的幫你弟弟了嗎?”
陳玉然心碎萬分,抬起頭淚流滿面說:“媽,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
“我付出了我的所有。”
“你還不滿意嗎?”
這一刻,陳玉然再也受不了了。
她跟顧家翻了臉,離了婚,賠了錢,一無所有。
長姐做到這個份上,還要她怎麼樣?
蒲么美說:“我不管這些,我從不看過程,我只看結果!”
“結果勝於雄辯!”
“陳玉然,我和玉豪這樣相信你,換來的就是這個結果……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蒲么美玉豪心痛。
十四年啊。
玉豪人生能有幾個十四年。
陳玉然絕望的看著蒲么美。
屋裡,一陣嘲諷的笑聲。
陳國棟站起來,看看蒲么美的臉,又看看陳玉然的臉。
他說:“陳玉然,你現在才知道嗎,你媽她是這個世上最狠毒的人!”
“她對蒲立德都能那麼狠,我早該看明白的。”
“先是蒲立德,後是陳小秋,然後是我……現在,輪到你了!”
陳國棟一邊笑一邊踉蹌走出去。
蒲么美惡狠狠的罵:“你算什麼東西,你說我?”
蒲么美最恨別人提蒲立德和陳小秋。
陳國棟因為陳玉豪不是他親生兒子的事情,和蒲么美徹底鬧翻臉。
蒲么美對陳國棟忍了又忍。
沒想到陳國棟要自己找死。
蒲么美不怕陳國棟,大不了離婚。
陳國棟什麼都沒有,陳玉然這些年給的錢和房子都在蒲么美名下。
陳國棟離婚就是個淨身出戶的糟老頭子。
蒲么美把他掃地出門才是落得清淨。
她存了一絲情分,陳國棟卻敢這樣對她。
蒲么美恨急了,拿凳子瘋了一樣砸向陳國棟。
凳子是實木的,飛過去砸在陳國棟的背上。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