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深秋蕭瑟,原本空落的院中現在都團著一片喜色,極顯朝氣。顧延舟面上帶著笑,一邊走一邊客氣道:“是什麼大人物來了,姐姐這麼高興。”
顧延舟本還含笑,終等見了開客,面上卻是狠狠一滯。還沒散去的笑凝滯在臉上,僵硬的化不去,顯得怪異的很。
顧文蕙並未看出,只當他是高興的,頷首道:“我想著你跟柳晨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大喜之日他必是得到的。我本想親自去找他,哪曉得這麼巧,就在街上遇到了他。剛好,你們也許久沒見了,趁著機會好好聊聊。”
她多說一字,顧延舟的臉就難看一分。他看著姐姐身邊氣定神閒的柳晨,從小到大的朋友,不是沒有情誼。只是那夜之後,顧延舟想著二人還是不見為好。
想到那次林梨險境,顧延舟又是一陣緊張。這次,是他孤身一人,還是又帶了幫手?
“柳晨!”顧延舟急忙喚他,立是上前了一步,“你這次來……”
“顧兄。”柳晨截了他的話,同樣是笑的有些勉強,“顧兄可真不夠意思,上次你不告而別,現在辦喜事也不通知兄弟。”
“你們之前已經見過了?”顧文蕙有些吃驚,不過到底也沒有往深了去想,只客氣道:“好好站在院子裡說話作什麼,快些進去。”
她簇擁著二人進了廳中,柳晨見了一屋子的喜色,微微愕然,“顧兄當真要娶親了?”
“可不是。”顧文蕙接過話頭,“他可催的緊。”
“姐姐。”顧延舟側目與她,“我想和柳兄單獨說幾句。”
兄弟間自有另外的話要說,顧文蕙應了,只道:“也好,你們先聊,我去倒些茶來。”
留了他二人面面相覷,直等到顧文蕙離開大廳,廳中一片靜謐。安靜中只剩了回想,顧延舟看著這張明明是熟悉無比的臉,怒意越積越盛。
他率先衝出一步,大力扯了柳晨的前襟,咬牙切齒的都是怒意,但偏偏就是說不出來。
“顧兄。”柳晨顯然料得他會動怒,亦緊緊抓了他,“你我都是斯文人,怎地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顧延舟沉默片刻,他知道自己是衝動了,失了分寸。只是見著柳晨,無以避免的就會想到那轉折性的一晚。就是他這位好友,引了那賊道士過來,險讓林梨骨碎。
他始終回不過神來,半響才怒目道:“你還有臉說。”才甩了手,“你我多少年的情誼,你卻聽信那道士的胡言來害我。”
不止顧延舟,這事也是柳晨心中的一結,“顧兄,想不到到了今日,你還是執迷不悟。”
他憤而直難,“枉你那日失蹤後我還擔心不已,怕你被那女妖害了。我這幾個月到處在找你,也是這幾日才想起來要來你家看看。哪知道……”
柳晨煩躁的在廳中轉了兩圈,“我實在是不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地荒唐至此!”
對揭發林梨一事,他覺得自己從未做錯。分明的還是幫了顧延舟。人是人,妖是妖,尤其她還是害人性命的惡毒之流。明明那晚已經親眼所見,他卻不明白,顧延舟怎麼反而越陷越深,竟還發了喜帖要與那女妖成婚。他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他又重重一提,“你難道瞎了不成,忘了不成。那天晚上你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是鬼,是妖……反正,反正她那副樣子,絕對不是人。”
“你住口。”顧延舟恨不得捂了他的嘴,這麼大聲,是想讓其他人都聽到嗎?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顧延舟心慌意亂的解釋,“你卻偏偏不信,那不過是賊道士的障眼法,存心誣陷林梨。還不是為了妖言惑眾,想騙你的銀子。”
“你……”他如此振振有辭,反讓柳晨無話可說。他知道顧延舟固執,卻怎麼都沒想到他竟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