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坦誠。實不相瞞,她是一個姑娘,姓易,名字叫作‘婉玉’,並非男子。所以大哥還是別再說下去了!”
張標睜大了雙眼,臉上一副絕不可能的表情。
秦川向易婉玉點頭示意,婉玉俏臉略向後揚,輕輕將頭巾取下,一頭烏雲般的秀髮散了開來,露出如花的少女嬌靨,微微抿嘴一笑,嫣然道:“張大哥,小妹貪玩扮作男子,實系女兒身也,欺瞞之處,尚乞見諒則個!”
燈光下但見張標“啊”的一聲,身子前傾,雙目圓睜,嘴巴也是張得大大的,呆望著易婉玉,眼珠絕不稍瞬,喉結一動一動,呼吸艱難,便似著了魔一般,竟自被她驚世駭俗的美貌驚得呆住了!
秦川暗暗好笑,心道:“我只道自己定力尚淺,以至面對玉妹時難以自持。原來張大哥反應更為誇張!”伸手在張標面前晃了晃,笑道:“張大哥,快醒醒!”張標一驚,瞧了瞧秦川,目光情不自禁的又回到易婉玉身上,麵皮脹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道:“我……我,這個……”
秦川見他語無倫次,魂不守舍,笑道:“張大哥,現在你該相信了吧,玉妹也是一個女孩子。所以令妹的親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張標漸漸緩過神來,偷眼望了望易婉玉,嘆道:“天下哪有這般……這般美貌的女子,你……你定是月裡嫦娥下凡來著!”聲音仍是微微發顫。
易婉玉格的一笑,輕輕將秀髮挽起,插上一支孔雀簪,正色道:“張大哥,其實小妹本是走江湖賣藝為生的,家裡並非做綢緞生意,而且明日一早便跟川哥哥結伴回中原。你是川哥哥的好朋友,可別為此惱了我啊!”
張標聽她如此嬌滴滴的軟語道歉,如何惱得起來,曲起手指,在自己額角上打了幾個爆慄,嘆道:“全怪我糊塗,竟沒看出你是個姑娘家,全怪我,不怪你。”於是替張雨茗說媒之事就此作罷。
秦川見張標仍有些不自然,忽又想起一事,問道:“張大哥,那周本祿被殺一事,官府可有甚麼說法?”
張標定了定神,才道:“聽說府衙已將此案上報刑部。這樁案子大夥兒都說定是那些江湖人物做的,便是六扇門也只當作無頭公案,橫豎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到最後多半還是不了了之!”
待散了酒席,秦、易二人回到對街客棧的客房內。易婉玉吩咐店夥泡了一壺新茶,給秦川倒了,道:“川哥哥,你說我們對沐長風的猜測會否有誤?”秦川品著香茗,盯著她俏臉,笑道:“若是我們冤枉了沐前輩,你和趙進大哥是否還要從頭再查?這樣你便不能回中原了!”
易婉玉搖了搖頭,沉吟道:“那倒不必,我和趙舵主已商量好了,我留在成都已無多大用處。現下成都這邊由他跟進,我要協助你去少林寺。倘若此事當真與沐長風無干,我們便只當跟這位‘千古狂客’交個朋友。不過,我們決計不能讓他知道我跟百戲幫的淵源!”
秦川道:“反正我不太相信沐前輩是那種殺人狂魔的。多半另有高手潛伏在成都,只是貴幫沒能發覺而已。”易婉玉星眸微轉,問道:“川哥哥,那封信可曾放好?”秦川道:“一之為甚,其可再乎?我不會再將此信弄丟的,你便放心吧?”
易婉玉輕咬著下唇,道:“川哥哥,你回去早點睡吧。你的江湖經驗雖然有了長進,卻難保不會有失。說不定今晚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