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時竟爬不起來。
楊敏又驚又怒,臉色慘白,大聲道:“秦公子,你可是沐大爺的好朋友,沐大爺有事外出未歸,你豈能為了一個風塵女子,便棄朋友于不顧?”
秦川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為了婉玉姑娘這等美貌佳人,在下也只有對不起一下沐前輩啦!”
楊敏直氣得渾身發抖,幾乎暈去,卻見餘下的幾名打手被秦川適才抖露的那一手功夫嚇破了膽,鬥志全無,正沒理會處,忽見婉玉來到她身邊,湊在她耳畔低語數句。
楊敏啊的一聲驚呼,臉上微微變色,後退了兩步,雙手捧住了嘴巴,一屁股坐倒。顫聲道:“原來你,你便是……玉美人……玉女俠,江南等地妓院的……也是你……”
婉玉淡淡的道:“不錯,江南的,京城的,太原的,都是我做的……”拉著秦川的手,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二人出了風月樓,秦川道:“適才你們說甚麼江南、京城、太原的,卻是怎生回事?”婉玉粉頰微紅,低聲道:“我在江南等地的妓院都做過……花魁!”
秦川聽了此言,不覺呆了一呆,腳步慢了下來,他不善作偽,心有所思,神色間便不由自主的流露了出來。
婉玉一泓清水般的雙目在他臉上轉了數轉,臉色卻已變得蒼白,緊緊咬住了下唇,道:“怎麼啦,心裡又不舒服啦?”秦川默然,心想:“我為甚麼不舒服,那是她的事情,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婉玉秀眉一軒,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你若是瞧不起我,大可明言,不必自己生悶氣!”秦川道:“我已聽百里伯伯說過你的身世,知道你幼時曾經淪落在青樓,我只是想不通,你後來為何還要去明珠暗投?”
婉玉掩面奔向長街,穿過人群,轉入一條陋巷。秦川一驚,快步跟上,只見她伏在牆角,背心抽動,正處哭泣。
秦川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道:“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你別哭啦!”婉玉嗚咽道:“你不會明白一個十三歲的女孩被逼入青樓的感覺,每天都被強迫學很多你不想學的東西,還要‘能彈琴,工歌舞’,還要看客人臉色,一不留神,便被拳打腳踢……”說到這兒,輕輕彎下蜂腰,雙肩微微聳動,神色悲苦已極。
霎時之間,秦川想起她的不幸遭遇,驀地體會到她內心的苦楚,心中大起憐意,俯身將她扶起,柔聲道:“婉玉姑娘,對不起,我不該這般說話!你別再想以前的事啦!”婉玉身子微微一顫,縱體入懷,雙臂環抱,圍住了他腰,失聲哭了起來。
秦川又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婉玉姑娘,別再哭啦!對了,你不是說幫中有事嗎,你快去瞧瞧吧!”
過了好一會,婉玉一張俏臉微微抬起,盈盈妙目凝視著秦川,道:“我自幼被義父從青樓中救了出來,跟著他老人家學本領。川哥哥,我一直幻想著若是青樓中有個重情重義的男子能救我出來,便像義父那樣,該有多好?”
秦川一呆,瞧著她梨花帶雨的嬌臉,聽她接著道:“三年前,義父說我可以行走江湖了,讓我歷練一番,過我自個兒想過的日子。我回到汾陽城的那家妓院,本想把老鴇和那幾個打手通通殺光,以洩當年凌辱之憤。結果他們都跪著求我饒恕,哭得很慘,我雖打得他們鼻青臉腫,卻實在狠不下心來殺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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