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按照李國慶的安排,你和劉哥互不認識。
趙厚遠說,我認識他,他不一定能認出我。
聞德普說,為什麼這樣說?
趙厚遠說,就連他叫“劉哥”,我也是有一次來取監控錄影的時候,那個小保姆喊他劉哥被我聽到了才知道的。李國慶從來也不說這個人姓什麼叫什麼,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我每次過來,或者執行李國慶交代的其他任務,我都是裝扮一番,卸了妝扮,“劉哥”就不一定能把我認出來。
聞德普不願意再聽趙厚遠說什麼,他將趙厚遠推到床上,說,監控錄影呢?在哪裡?快給我拿出來。錄我的錄影有多少?
趙厚遠說,包括洪招才,還有你的,總共四個儲存卡,都交給李國慶了,我一個都沒有留,聽說監控錄影都必須用電腦才能看,沒有電腦看不了。我過你的錄影,所以剛才認出了你。
聞德普說,李國慶不是住建局的副局長嗎?我怎麼聽說他現在是全縣的拆遷安置辦主任了?
趙厚遠說,誰說他光幹全縣拆遷安置辦的主任?他現在是住建局有實權的副局長,他是兼任全縣拆遷安置辦主任,你自己想想看,這多厲害!還有,我據我所知,李國慶的這個拆遷安置辦主任,是公安局的政委李本順向縣裡爭取過來的呢。
趙厚遠的話使聞德普恍然大悟,一時間,他竟有點兒發呆。
趙厚遠說,不過,我對你講,你的錄影不怎麼太清晰,但是仔細看還是能把你認出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同樣的監控錄影裝置,卻能把洪局長錄得相當清晰。我懷疑“劉哥”那個傢伙安裝監控你的攝像頭的時候,肯定把鏡頭弄髒了,而給洪招才錄影的那個監控攝像鏡頭一定沒有被損壞。不過,因為是遠端接收訊號,也有可能是訊號弱,沒有把像錄清楚。
趙厚遠的說法,也許是實情,但是不能因為錄影不清楚就心存僥倖。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趙厚遠講的是實情,找到李國慶才是解決問題的當務之急。
當晚聞德普和李銀行分睡,分別監視趙厚遠和王鳳萍,以防二人遞點子傳訊號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