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的荷包明明還戴在身上,怎麼是我偷的?”尚克靜立刻就急眼了,他再怎麼卑鄙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白木槿卻堅定地道:“若是本宮要作假,也不會做的那麼假,你只要偷這兩張小紙條就可以了,何須要連荷包也一起偷去,本宮的荷包也不只一個,本宮的屋子裡多了去了,這所謂的證物的荷包,也就是從本宮院子裡偷的吧,楚郡王?”
白木槿笑著問道,眼裡的冷光乍現,這一次回去,她得給陸氏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她不是想攀附楚郡王府嗎?那就送她一份厚禮,讓她好好地和楚郡王府親近親近!
楚郡王畢竟是老狐狸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露餡兒呢,他仍舊一臉敦厚的笑容,彷彿是個無害的長者一般,道:“郡主,你如此狡辯就沒有意思了,那所有的證物都可能是偽造的,如何能將一個犯罪者入罪呢?”
白木槿贊同地點點頭,道:“原來王爺也覺得這證據是偽造的啊?看來王爺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
楚郡王有些氣結,他的話是這麼理解的嗎?楚郡王故作不悅地道:“安平郡主,本王可不是這個意思,這荷包可是相國寺的僧人撿到的,交給了太后,本王是奉了太后旨意前來旁聽的!”
白木槿瞭然地點點頭,道:“原來只是來旁聽的啊?那王爺的話怎麼比尚大人還多幾倍呢?這旁聽倒好像是主審一樣了!”
楚郡王即使臉皮再厚也有點兒掛不住了,白木槿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留啊,他堂堂郡王爺,在這裡多說幾句話,難道還有問題
可是白木槿所說也不無道理,他只能哼了一聲,道:“本王是看不過郡主強詞奪理,顛倒是非,才幫著尚大人說幾句罷了!”
“原來王爺是覺得尚大人笨嘴拙舌,不會說話,才挺身而出的啊?不愧和尚大人是莫逆之交,尚大人,您是不是很感動?”白木槿笑著調侃道。
尚克靜的臉上紅一會兒黑一會兒的,比楚郡王強不到哪裡去,他也是第一次面對如此伶牙俐齒的女子,一開口就讓人無地自容。
尚克靜拍了一下驚堂木,道:“郡主,請您嚴肅一點兒,這是在公堂之上,您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吧,你是否去過舍利塔,是否和閔氏在那裡密謀過刺殺太后之事?”
白木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梅仁信可是和本宮說,舍利塔走水的時候,這個閔氏是昏迷著被帶到太后面前,醒來才突然發難要刺殺太后的!這個本宮就覺得很奇怪了,為何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會暈倒在舍利塔,舍利塔又是怎麼走水的,為何要將人帶到太后面前去?”
尚克靜被問得有些發暈,結結巴巴了半日也回答不上來,才道:“大約是郡主的計謀吧,就是為了讓這女人假裝暈倒,好接近太后!”
白木槿笑了,尚克靜看到那笑容也有些臉紅起來,這樣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就算是假裝暈倒,自己放的火,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會見到太后啊。
太后若是什麼人都能見的,那恐怕已經被刺客殺了幾千遍了,不過楚郡王卻輕咳一聲,道:“閔氏當時穿著的是宮裝,所以相國寺的人以為那是太后身邊的宮人,才會帶去給太后認人!”
白木槿朝著楚郡王微微一笑,道“啊……原來現在就連一個宮人,都需要太后親自辨認了?據我所知,太后宮裡的宮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難道太后每個人都認得?即便是帶去相國寺朝佛的,也有好幾十人,難道太后都認得?”
楚郡王尷尬地以咳嗽來掩飾,尚克靜接著辯解道:“那是太后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難道郡主覺得不妥嗎?”
“的確很不妥,太后是何等尊貴的人?就算要辨認宮人,也不需要她自己去做,即便再看中宮人,也會讓自己身邊得力的侍婢去處置的,每個宮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