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明白不管自己對林木謹是什麼感覺了,這個孩子,一定要爭取過來,不能再喊龍天揚為“父親”,那個男人不配!
再細細地考慮了一下,他胸中有了丘壑。
想完了林木謹帶來的問題,他就開始考慮如何安撫童真真了。
之前在醫院,他聽到了門口的動靜,發現童真真匆忙離去的背影。這個發現,讓他有點心煩。他跟小丫頭之間,已經有很多誤會了,這下又多了一樁事。而且是關於他有女兒的事。恐怕小丫頭接受不了。
可是,當時,他需要確定林木謹說的這件事,沒有辦法,追上去,跟小丫頭解釋。
現在,他應該好好跟小丫頭溝通一下了。
在這之前,他準備先去洗個澡。
於是,他站了起來,走到陽臺上,想拿曬乾的浴巾。
一塊藍黑格子的手帕在八爪架上飄揚。
這﹑不﹑是他的!
是哪個男的?!
像中邪了一樣,他猛得扯下手帕,攥在手裡,直衝向客房。
“童真真!這是誰的?!”他將睡得香甜的童真真拉了起來。
搞麼?!搞麼?!大半夜的不讓人睡!童真真困得眼皮都撐不開,被人吵醒的感覺真不好,渾身無力,腦袋發沉。
“吵吵吵,有病?!”可是手臂傳來的痛楚,讓她不得不睜開條縫。
黑暗裡,就看到兩隻鬼魅般的怒眼,一塊東西在眼前晃動,nnd,君冷澈,欺人太甚,搞疲勞轟炸啊?
她的睡意被怒火驅走“你個禽獸!”睜大了雙眼,如夜間捕食的貓。
“說,這是哪個男人的手帕?!”他雙眼冒火。
手帕?她劈手搶過來,“是楊陽的。怎麼了?”
“好,好,好”他像是從牙齒裡擠出來一樣,狠狠地說。
什麼情況?他的表情好像是電視劇裡捉*奸的丈夫那樣。
“再好,也沒你厲害。女兒都有了!我這算什麼,不過是遇到車禍,別人遞塊手帕而已。你那表情,裝給誰看啊?老孃,就不懂了,這世上,怎麼有你這樣顛倒黑白的人?!”情急之下,她連“老孃”都蹦出來了。
好像捉*奸的人應該是她吧?!
她怒瞪圓眼,如機關槍般進攻,“自己做了偷偷摸摸的事,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啊?怎麼把髒水潑到教老孃頭上,離婚的時候可以保持你的完美形象啊?君軍醫!君禽獸!”
儘管她狀如潑婦罵街,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還要怎麼樣欺她?君冷澈!
君冷澈沒想到童真真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連帶上問候了肖家的祖宗。
不過他迅速從她的連珠炮的發洩中抓到了重點……她遇到了車禍!
車禍,她竟遇到了車禍!他差點失去她嗎?
“住嘴!”他怒吼了一聲,遠遠蓋過她的聲音。
怎麼樣?他要打她嗎?惱羞成怒了嗎?童真真被他的震天吼,吼得耳膜都嗡嗡響了,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怎麼辦?她可打不過他。
沒想到,他下一句的音調像坐過山車一樣從高空直衝而下,“你有受傷嗎?”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貨轉變得太快了吧!
“沒事,我……追尾而已。”她傻傻地眨著眼。
“太好了~”他長舒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親在她的頭髮上,悶聲埋怨,“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被抱得緊緊的她,騰騰的火焰就像被傾盆大雨撲滅,只餘嫋嫋青煙,“你的手機關機了。”
“是我不好。我不會離婚的。”含糊的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裡,卻無比的清晰。
他在